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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卻好像是興趣大增,笑道:“這雲飛揚果是不同凡響,嗯,此人年紀輕輕,武功如此出色,不錯!不錯!”
頓了一頓,又道:“看來裴立新這一次又難了!不過,裴遠達也知道我也到了梅縣的,要是他的兒子死在我的眼皮底下,倒是不好說,何況此人對我們非常重要。這樣吧,吳先生,你和蘇彤先行一步,暫去為這個少不更事的裴立新當一回保鏢吧!”
吳新鵬變色道:“主上,這事我一人去就行了!”
被白衣人點到名的蘇彤嬌笑道:“吳先生,我又不是什麼怪物,和你一起去,難不成怕我吃了你不成?”
吳新鵬哼了一聲,卻不答話。
白衣人道:“吳先生,此次讓你們去保護裴立新,但卻不能殺了這雲飛揚,以此人的身手,你一人殺他容易,擒他可就難了。我對此人很感興趣,要是能為我所用,假以時日,那可是我們很大的助力啊!有了毒姬蘇彤,你二人生擒他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吳新鵬無奈地應了聲,怏怏地與那嬌笑不已的蘇彤向外走去,但卻離此女遠遠的,生怕沾上了一點邊兒。偏生那蘇彤卻是不識趣,一個勁地嬌笑著向他跟前湊,吳新鵬急不得惱不得,尷尬不已。
裴立新一行十數人連夜從梅縣逃了出來,趁著夜色狂奔百餘里,已是出了梅縣境內,眾人都是吁了一口氣,疲憊不堪的眾人從馬上躍將下來,也顧不得地上積雪初化,泥濘不堪,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元龍元鷹二人還好,有著深厚的武功底子,那些粗通武功的下人可就倒了大黴,一個個累得臉紅脖子粗,氣喘如牛。裴立新武功不錯,奈何從小就錦衣玉食慣了,何曾受過這種折磨,加上在大牢中受到驚嚇,此時目光散亂,毫無神采,哪裡還有半點作威作福的樣子。
元龍兄弟二人又怒又悲又怕,兄弟四人縱橫江湖十數年,殺人無數,被江湖正派高手追殺多年都安然無恙,後來實在走投無路投入裴家,更是倚仗裴家的勢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想今日在小小的梅縣陰溝裡翻船,竟然折損了兩個兄弟,現在更是如同一隻野狗般被追得落荒而逃,有心返身去找雲飛揚拼命,但二人一想到那勢如瘋虎的雲飛揚,不由又從心裡泛起一股涼氣。數年的奢華生活早已磨光了二人當年的血氣,不復當年之勇了。
“公子,稍事休息,我們加緊趕路吧,這裡還不安全!”元龍建議道。
裴立新臉色驚慌,只是點頭,直到現在,飛揚那掃向他的鐵鏈似乎仍從臉前掠過,一閉眼,就似乎看到渾身是血的飛揚手持著鋼刀咆哮著向自己砍來。
“裴林,你馬上快馬加鞭趕到羅山縣駐軍營地,持公子的信物迅速調集人馬出城迎接公子。”
被點到名字的裴林愁眉苦臉的從地上爬將起來,打著趔趄爬上馬,抬手一鞭擊在馬股上,向前方奔出去。
元鷹從口袋中掏出一份乾糧,遞給裴立新,“公子,將就吃點吧,不然呆會兒就沒精力趕路了!”
木然地吞嚥著乾糧,這些平時從不下口的東西此時也不覺得如何難吃了,一個家人討好地遞來一個水袋,剛剛飲下幾口,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一個黑點在遠方出現,並迅速的越來越近。
眾人轟地一聲站了起來,元龍大叫一聲,“公子快走!”又驚又怕的裴立新被水一嗆,咳得面紅耳赤,元龍也顧不得他的身份,一把將他提了起來,仍到一匹馬上,眾人落荒而逃。
來人正是追來的飛揚,他胯下騎著一匹馬,手裡卻還牽著一匹空馬,一路之上輪流換馬,提氣急追,終於在距羅山縣城數十里的地方追了上來。
一眼就發現前面亡命奔逃的裴立新等人,飛揚大喜,縱身一躍,跳到另一匹精力正旺的馬上,雙腳一磕,風馳電掣般地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