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嗎?
望著王賢應帶著白玉蘭走出客廳,林渺真想趕出去,這樣或許能將白玉蘭帶走,只是此刻他根本就脫身不了,現在他倒有些後悔來參加這次宴會了。
白善麟被王郎拉著坐下了,但似乎心中仍難消氣,而作為一代宗師,他尚很有風度地向遲昭平和姬漠然解釋道:“我這女兒被寵壞了,太任性。”
“我倒不覺得,只覺令千金很有主見和思想,說出的話確是合情合理,昭平很是佩服!”遲昭平坦然無忌地道。
白善麟頓感尷尬,捫心自問,白玉蘭確實沒有說錯,但如果說白玉蘭沒有錯,那便是他的錯了,他自然不會承認。
王郎乾笑一聲打斷這尷尬的場面,笑著道:“這事先放到一邊,今日請姬先生來實是有事請教!”
“哦,所為何事?”姬漠然淡然問道。
王郎一揮手,令人上酒菜,這才吸了口氣道:“相信先生昨夜定是見到了那彗星經天之事,先生乃趙地第一星相大家,我們都很想聽先生為我們解惑。”
“是啊,整個邯鄲關於彗星經天之事已鬧得沸沸揚揚,只有姬先生能夠告訴我們這是什麼天兆!”說話者是邯鄲米行商會的會長趙錢生。
“哦,彗星自南向東而逝,對北方並無大的影響,惟東方和南方百姓可能尚要多受一些苦難,北方偏安,宜抓住時機好好發展。彗星以妖邪之氣橫掃兩方,自古邪不勝正,其兆涉及天機,不可輕洩,不過,可以得知,自南方和東方是不可能出現明君,即使有得天下者,也會為妖邪之氣所惑,苦天下百姓。是以,主天下之明君很有可能來自北方和西方!這就是彗星之天兆!”姬漠然淡淡地道,其言論雖然並不深奧,卻似乎有諸多隱晦,說得很是模糊。
王郎聽到此話卻是大喜,急問道:“先生看這明主是出現在北方的可能性大一些,還是出現在西方的可能性大一些呢?”
“西方紫徽星暗,龍氣被東南北面所吸,以我看來,北方出現明君的可能性要比西面大一些。不過,天命難測,誰又知道天意如何呢?天之兆只能是一時,抑或只代表其一刻,世間發生奇蹟的可能性並不少,星象只能作為一種推斷,而不能作為根本!”姬漠然淡淡地道。
“哈哈哈……為謝先生能給我們解惑,我們大家敬先生一杯!”王郎歡聲笑道。那高興勁,好像姬漠然所說的那個明君就是他一般,剛才因為白玉蘭所鬧的不快盡數而去。
眾人也都舉杯向姬漠然敬酒,林渺卻心忖:“有那麼神嗎?我也能分析出天下由北方而定的可能性,還用得著看什麼天象嗎?這分明是胡謅!”不過,他也懶得去反駁,心中所想的卻是如何將白玉蘭自王郎的府中搶出,然後如何逃過王郎的追殺離開邯鄲,這個問題才是最為實際的。
義軍全面反擊,劉寅和劉秀各領一路人馬,破開東、南兩面的官兵,再與城中的平林軍裡應外合,只殺得官兵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儘管官兵已經想到對方可能會有援軍趕來,但卻沒有料到援軍竟來的這般快。
另一個原因卻是因為追擊劉寅的官兵被擊潰,這些人狼狽逃入守在城外官兵的陣營之中,這些人卻把官兵的陣腳自己給衝亂了,是以本來防範義軍援軍的防護牆根本就沒有用,否則的話,劉秀和劉寅又豈能如此輕易地衝開官兵的防守?
當然,這一點劉寅早就已經算好了,是以,他們並不將那潰軍射殺,而是在屁股後面狂追,卻總是若即若離,直到把這些擊潰的官兵趕入那小心防守的官兵陣營之中,這些潰軍便成了他們的先鋒一般,為他們開路,而使暗夜裡的官兵根本就無法在一時之間分辨出這些潰軍身後竟是那要命的義軍。因此,等他們發現了這一切之後,已經無法挽回,義軍如一柄巨劍般插入了他們的陣營之中,殺得他們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