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決定替他“棄戎從商”,立志要成為響噹噹的大老闆。
“羅馬不是一日造成的,不著急嘛!”她咕噥一聲,今日沒興致動點子,“大哥,今日天氣好,咱們去遊湖好不好?”
“你不是正在詩興大發嗎?改日吧!”他坐回到涼榻,再次開始讀書。
她聞言,不由得含怨瞪他。
“怎麼了?”他望她一眼。
“大哥,你自己講過的,無論我做什麼,你都隨我開心就好。”她哼一聲,有些埋怨。
“是啊,我知道我這樣對你講過。”
“可現在呢?”她嘟起嘴巴,悶悶不樂地爬在涼榻上,不看身側的他,“湖岸溼滑,所以禁止我靠近;積墨齋陰冷,所以不適合我居住!”她以前最喜歡沿湖中長廊漫步,最願意窩在積墨齋閱覽群書,可如今呢?自正月十六那日起,她幾乎便被禁足在這青風堂!她到哪裡,隨她開心去?“真不懂你和劉叔他們發了什麼瘋!”
好像自醉酒那一日起,她便成了時刻活在籠中的小鳥,不管去哪裡都有人跟著、守著、看著。她不要啦!
“大哥,我是不是醉酒後做了錯事?”她賊頭賊腦地問。誰叫她沒酒量、號稱“一杯醉”,而且醉後到清醒這一段時間什麼也記不起來,所以,這些時日她驟成籠中鳥後,非常擔心自己當時的情形,偏沒有人肯告訴她。
“你真想知道?”他淡笑。
“當然!”她點頭如搗蒜。
“那天你喝醉酒,抓花了你親自請來做客的王小姐的臉。”他“撲哧”一笑,見她驀然瞪圓眼珠,不由得哀怨地嘆一聲,“所以人家不敢嫁我了,免得整日同你這麼一位‘惡小姑’低頭不見抬頭見。”自他小心地得知這女人酒品極差,只記得那晚王公子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為官之道”,而後王小姐敬酒一杯,至此再無任何印象後,樂得他幾乎與劉叔抱頭大笑。
忘記一切不好的,正是他們衷心期待的呀!
“胡說,你胡說!”
“那要不要我領你去王家登門拜訪?”他篤定她鐵定不敢,“你反應這麼激烈幹嗎?”他揚眉,“其實你是模糊地知道的是不是?”他打趣地問。
原先他還擔心她酒醒後心裡會不好過呢,這下他可放心了。
“大哥!你少唬我!”一張娃娃臉頓時變成紅球,“我溫柔嫻淑、德才兼備!怎會那樣?大哥,你騙妹子的吧?”若她是打散一對鴛鴦的兇手,那她就罪孽深重了,“怪不得劉叔這些時日來總是對我小心翼翼的。”她垮下雙肩。
“是啊,為了防止你不小心地回憶起你的暴行後,羞愧到要投湖,我才不得不將你就近看管啊。”他攤開雙手,很無可奈何地望著她,心中都快笑翻了。
“對不起啦,大……”她不小心地瞄到他嘴角不自然的抽動,心一亮,“大哥!你騙我!明明是你自己的原因!你少來了!”生氣地一個拳頭揮過去。
“呀,我哄你的、我哄你的!”他伸出左手,輕鬆握住她右手,微俯首,看著賴在他身邊的紅臉人兒,忍不住笑起來,溫柔的笑容霎時軟化了他的冷峻,“我如今閒賦家中,前途一片黯淡,右手又廢了──誰還肯嫁我?大哥我總是男人啊,總要有一點面子的呀。”
“簡直……”她皺眉,“王家小姐已與你訂婚十餘年了耶!”這落後時代的女人不是很重視名節的嗎?不會那麼簡單吧?她才不信他的話!
“信不信由你。”他用力地握一握她的手,長吁了一聲,不知是傷感還是輕鬆,“如今她已嫁與朝中戶部尚書的大公子為妻了,我很可憐對不對?”
她只瞪著他,不置可否。
“好了,妹子。”他忽又一笑,“反正大哥手廢了,要娶妻也是對不住人家女兒,算了吧!”王家的舉動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