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蔥白水淨的花姑娘,你這是幹啥?想打抱木平,攔下你家曲大爺的好事,抑或怕你家曲大爺玩一個不過癮,自願投懷送抱來了?”
金鈴憤怒的跺著腳,伸手遙點著對方鼻尖:“滿口汙穢的無恥匹夫,光天化日之下,竟圖施暴於一個軟弱婦女,你還要不要股,算不算人?真正禽獸不如!”
大塊頭不以為然的嘿嘿笑著,這一接近,金鈴才發覺對方不但滿面紅光油亮,而且橫肉累累,暴眼塌鼻,一副兇像;她又咬著牙厲聲斥罵:“枉你披著一身人皮,行為卻不似個人;有仇有怨理該明著攤開明著解決,豈能像你這樣暗箭傷人?你要是還有半分人味,就不會起這種卑鄙心思……”大塊頭猛的暴喝如雷,掀唇露齒,兩眼紅光如血,模樣活似一頭噬人的狗熊:“住你孃的嘴!他孃的皮,你這雌貨算什麼玩意,敢半截腰裡冒出來教訓老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要不好生收拾你,還叫你以為曲大爺的事體容易壞得——歪嘴子、小九,你們給我過來,且先把這個賤人剝了再說!”
早就聞聲靠近的那二位一聲轟喏,雙雙奔回,叫小九的這個生得津頭鼠目,形容猥瑣;另一個可不是嘴巴有點歪斜?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將地下的鬼頭刀拾回手上,現在正亮晃晃的對著金鈴在比劃呢。
大塊頭粗烈的道:
“不知打哪裡鑽出來這麼一個臭娘們,居然有膽上線開扒,踹我的事,這踐人不管是何來路,都留不得,你們把她放倒後隨意處置,但記住一定要滅口!”
嘴不關風的那歪嘴子樂呵呵的道:
“放心,曲爺,包管她跑不了!”
小九也色迷迷的道:
“多謝曲爺賞賜。”
金鈴冷冷的道:
“先別往好處想,世間不如人意的事情可多著呢!”
大塊頭惡狠狠的道:
“不用充殼子,就算你有三頭六臂,曲大爺我也能一口水把你生吞了!”
就在兩人對話的當口,那歪嘴子悄不吭聲的從側面摸上,摔然扁過刀背砸向金鈴後頸,左腳倏伸倒鉤,意思是順勢再將金鈴絆上一跤。
金鈴的身子突兀跪了下去,看樣子是想衝著大塊頭叩首,這一跪,膝蓋卻正好項在歪嘴子左腿關節上——歪嘴子一刀砸空,跟著被鉤倒地下,要不是小九挺刀來救,他這條腿就只怕非斷不可!
微移半尺,金鈴劈手擊拍那小九的刀背,正在對方抽刀挪位的須臾,她旋身靠肘,“吭”的一記已把小九撞出五步,手捂胸口,差一點沒閉過氣去。
大塊頭卻一點也不緊張,宛如他早就瞭解這兩個手下的本事稀鬆,也像早知道金鈴會佔上風一樣;他面孔揚起,皮笑肉不動的道:“難怪要管閒事,原來有兩下子,好賤婦,且叫你試試你這幾下子對我曲大爺靈不靈光!”
金鈴重重的道:
“比起這兩塊廢料,你也不會高明到哪裡——若是技藝精湛的角色,何須用明毒手段去坑人?!”
大塊頭狂笑一聲,道:
“曲大爺的行事法則不必向你解釋,賤婦,曲大爺的功夫,倒可以令你好生領受!”
於是,後面草叢裡傳出何敢的聲音,懶洋洋的聲音:“慢來侵來,我說曲大爺,對付一個蔥白水淨的花姑娘,又是以眾凌寡,又是車輪戰,像話麼?你們三位也不怕丟了我們男子漢的顏面?”
大塊頭神態微變,急速轉身,何敢正朝著他對面而立,臉龐上也是那種皮笑肉不動的表情,其所顯示的促狹味道猶要入木三分。
累累的橫肉顫動了一下,大塊頭惱怒的問:“你,你又是誰?”
指了指那邊的金鈴何敢神色自若的道:
“花姑娘的朋友就是我;曲大爺,你高姓是曲,我小姓稱何,你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