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才,但是,不才不玩你這種把戲,大爺對一個婦道竟這般霸王硬上弓法,也未免叫人難以尊敬……”姓曲的一臉紅光透著殺氣,他瞋目咆哮著:“好小於,看來這不是一樁巧合,乃是你們早就設計妥當的圈套,行,老子決不含糊,力向雙在哪裡?叫他滾出來,老子一遭成全你們便了!”
何敢笑眯眯的道:
“力向雙不是受了傷麼?如何能到此地來?”
這姓曲的大塊頭呆了呆,想想不錯,然而眼前的場面,若非力向雙早已知情且做好如此安排,卻怎會有恁般突兀意外的變化?莫非力向雙本人未至,乃是託請了朋友代為佈下陷阱相坑?他越想越氣,口沫四濺的大吼:“不管姓力的來了沒有,老子且先拾攝了你們再去找他算帳;這個小小的陣僅唬不了我,照單全收也便是了!”
何敢摸著下巴的胡茬子,道:
“曲大爺,先不說你收得下收不下,你叫曲什麼來著?不妨報個萬兒聽聽。”
姓曲的重重一哼,火辣的道:
“不要再演戲了,你們與力向雙乃一窩蛇鼠,捻成股的爛汙,豈會不知道我‘火獅子’曲有福是你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何敢在腦子裡思索著“火獅子”曲有福這個人,卻是沒有什麼印象;他微微一笑道:“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仇恨,使得你對待他的渾家如此心狠手辣?”
曲有福脫口就罵:
“力向雙那雜種頭年殺死了我的老婆,我當然也要他老婆的性命來做抵償!”
何敢“哦”了一聲,道:
“他為什麼殺你老婆?另外,他也用你同樣的手段對付過尊夫人麼?”
曲有福窘迫俄頃,馬上又憤怒起來:
“你是哪個龜洞裡鑽出來的邪蓋三八?你有什麼權力查問我這些事情?他姐,你找鋁尋開心的主兒了!”
另一頭的金鈴已開始不耐,冷冷的發了話:“何敢,同這種喪心病狂的混帳東西有什麼可說的?下手擺平了才是正道!”
曲有福狂笑如雷:
“來未來,你們這雙瞎了眼迷了心的狗男女不妨併肩子上,試試我曲大爺怕也不怕?”
何敢目光掃過地下的婦人,她現在的情況似乎稍有好轉,人已不再痙攣,但是仍然躺在那裡不能動彈;叫小刀與歪嘴子的兩個愣貨還呆呆的站在一邊,兩個人臉上是同一副愁苦不安的表情。
金鈴又在催促:
“別磨蹭了,何敢,早早完事,我們還得趕路。”
何敢笑笑,道:
“好,你罩著那一對廢料,我專來侍候我們的曲大爺!”
曲有福突然閃前五步,五步的距離只見他一跨即到,雙掌左右合攏,端的“如雷貫耳”;何敢卻沒有興致和對方空套招,他不退反進,驀地踏入中宮,“響尾鞭”的尺長銅柄石火般戳向曲有福的胸口——比掌式的合攏更要搶先於一瞬!
別看姓曲的人高馬大,活像一頭狗熊,動作之快卻匪夷所思,就在鞭柄觸體前的剎那,他一個斤斗漂亮無比的翻過何敢頭頂,右掌倒揮,左掌由下往上回起,一陣無形的勁氣已應式湧升,呼轟捲揚“龍吟掌!”
何敢口中大叫,暴騰七尺,卻仍被勁氣邊緣掃得身形搖晃,落地時幾乎拿不住樁!
曲有福狂笑再起,掌影穿錯包圈,在那波波的罡力縱橫交織中,他的嗓門也宏烈得震人耳膜:“不錯,是龍吟掌,姓何的,你如今才知道曲大爺竟練得有這手絕活,業已是來不及了,好歹認命也罷!”
何敢在敵人洶湧激盪的勁道間隙中飛掠旋迴,“響尾鞭”倏出倏收,赤褐色的鞭身彈射繞舞,有如連閃連隱的蛇電,他也沉著的打著哈哈:“龍吟掌是龍吟掌,卻還不至像閻王爺的催魂帖那般霸道,曲有福,練得龍吟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