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
“這個我可是知道,小孩的視力如果不早點矯正才會近視的越來越厲害!”
周瑛一聽應春花這麼說,認真了不少。
“春花姐,那小孩子視力怎麼矯正?”
“配眼鏡!”
……
從應春花家裡出來後,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金燦燦的陽光落在身上暖烘烘的。
街道上的車流也開始多了起來。
蔣小周跟著周瑛走到了站牌前。
“蔣小周,現在是不是媽媽說什麼你都不聽了?”
周瑛的聲音從蔣小週上方傳來。
這種熟悉的壓迫感,從小就這麼伴隨她長大,直到十四歲那年突然消失。
蔣小周沒有開口。
“媽媽是為了誰好?難道媽媽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
確實為了我好,只不過用了錯誤的方式,蔣小周默默吐槽。
“難道媽媽會害了你不成?”
某種程度上你確實害了我,蔣小周心想。
“當初媽媽想離婚,不就是因為你才沒離婚?”
“你什麼時候能離婚?”聽到這蔣小周沒忍住。
這種天賜良機她可要把握住了。
“什麼?”周瑛的聲音裡全是錯愕。
“你倆能不能快點離婚啊!”
蔣小周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的對上週瑛的目光。
發現女兒的眼裡沒有絲毫不捨的情緒後,周瑛沉默了。
她感覺的出來,女兒說的是認真的。
離婚,哪有那麼簡單。
遠處駛來了一輛公交車,周瑛伸出手揮了下。
公交車“哧”的停在站牌前,車上擠滿了人。
車門開了,周瑛示意蔣小周趕快上車。
“如果你現在不能離婚的話,別說是因為想我有個完整的家庭。”
“因為我從心底的希望你倆趕緊離婚。”
上車前,蔣小周頭也沒回的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聲音不大。
還沒有售票員“中間的人往裡擠擠啊!”的嚷嚷聲大。
但周瑛的耳朵裡,女兒最後的那句話仿若炸雷一般響在她的心底。
周瑛近乎僵硬的擠上車,從包裡掏出兩張紙幣遞給售票員。
在擁擠的人群裡,她幾乎看不清女兒的身影。
耳邊,“往裡走走啊!都往裡走走!”的聲音不停的響起。
周瑛麻木的隨著人群也往裡走挪動著身軀。
她不理解,她一直以來都不想女兒失去一個完整的家庭,所以對丈夫百般忍耐。
現在女兒為什麼會想她離婚?
隨著公交車的行駛,心思各異的母女二人離老周家越來越近了。
同時車上的人也在不斷的減少,不久後公交車停在了市三醫院門口。
周瑛和蔣小周下了車,倆人誰也沒有開口。
走進老周家的小區前,周瑛終於開口了。
“吃過飯,我帶你去配眼鏡。”
一句話瞬間激的蔣小周心神顫動不已。
上輩子她求了多少年了,周瑛始終以小孩子眼鏡越戴越瞎為由拒絕她的請求,只是一味的祈禱。
甚至在發現她私自配眼鏡後大街上一直大聲斥責她。
現在,她居然肯主動帶她去配眼鏡了。
一時間,蔣小周的內心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