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死了,現在只不過是徒有其表,只要自己輕輕一吹,它就會頃刻瓦解。
不過至少現在,它至少還存在著,不是嗎?
他輕輕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突然有了一種不破而不立的想法,自己的骨骼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在靈力的瘋狂修補下,再加上體內那奇怪的黑焰,自己終於可以找回一點身體原有的知覺。
至少剛剛的疼痛不是那麼鑽心。
他呲牙咧嘴的站起,像只倒下的君王,在俯瞰著自己已經搖搖欲墜,於烈火中新生的國度。
只不過自己周圍的手還是軟弱無力,他想深深地托起她。
但他這副身軀原本就比她小一個個子,再加上身體裡剩餘的靈氣都在盡力修補著他的傷勢。
所以只能無奈做罷,他顫顫巍巍地走到一株被黑焰幾近焚燒殆盡的小竹旁。
他的身邊就是一株小小的白花。
它於風中輕輕搖曳,像極了帶君歸的妾郎。
正獨自守望著遠方。
看到這一幕。
林池魚突然笑了,他轉而輕輕撿起被扔在一旁的‘羨魚’劍。
也在黑焰無休止的焚燒中,唯有它完好無損。
“現在我是你的新主人了,只不過…她若是能醒來,我再將你還給她吧。”
林池魚一臉微笑的對著眼前的‘羨魚’道。
而‘羨魚’劍也像突然有了靈性一樣,原本只是玄階的它竟然輕輕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劍身。
似乎也在奮力迎合著他。
他死死的將它握在手中,只是那把劍的重量,此時耗費力氣的他唯有兩隻手才能勉強提得動。
但他還是硬生生的把它抓握在手中,沒有一絲兒鬆手。
他轉而打量著遠處一襲白衣的寒宮女劍仙道:“師尊,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回你,寒宮的名分,弟子一定會保住,你且安心的睡著,等你再睜開眼時,劍宗,必將熠熠生輝,我會實現你的願望,不止是桃李滿天下,葉臨淵師祖嗎…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他輕輕許下這樣的諾言,似乎又在心裡想到了什麼,轉而便下定決心。
他要將師尊一起帶著,見證他一路上的成長。
似乎也有一刻。
就像葉臨淵師祖對她一樣。
她也總有一刻會為自己感到欣慰的。
:()寒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