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顫巍巍的跟在林池魚身後,似乎現在也只有他會保護著自己。
不過林池魚看到身後已經默默跟上來的小尾巴兒,他並沒有過多在意,只是隨意道:“我會護送你到淮陽城。”
說完叼了一根從路邊撿過來的野草,轉而直徑徑的往前走。
反倒是夏淺斟聽著少年的一番話,冷冰冰的,彷彿自己曾經上頃九幽的魅力,在他眼前好像一文不值。
這也讓她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幾分懷疑,雖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但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就不管不顧的人她還真沒見過有幾個。
反而是略帶興趣,卻像極了一隻做錯事的小貓一樣,默默跟在他身後。
過了半晌,才悠悠的開口道:“我可以一直跟著你嗎?”
林池魚不語,權當是預設了。
只是周邊許多快及半腰的野草讓他極難處理,自己也本可以坐馬車行至鎬京,但奈何現在本就民不聊生,廬州和鎬京的距離也相差甚遠。
更別說一整座偌大的廬州城內只有一個小小的傳送陣,而且是在城主府內。
但城主對寒宮一直呈漠不關心,避之不及的狀態,因為劍宗在大宋王朝屬於歪門邪道的緣故,特別是自己還揹著一件巨大的棺槨。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淮陽城走水路。
但奈何現在強盜四起,師傅姐姐的凡間貨幣自然也不算多,所以請不了鏢局護送,所以自然而然沒有馬車會願意將他們行至淮陽。
所以迫於無奈,再加上等會要去鎬京的船票,加上師傅姐姐安詳的睡著了,她的空間戒指上還留有很強的禁制,所以林池魚為了節省時間,半路上不會碰到那麼多流民強盜,才選擇了這條深山老林。
但身後的夏淺斟並沒有善罷甘休,以為他是不想搭理自己,所以臉上一臉失望,但她還是想再爭取一下。
所以自告奮勇的走上前頭幫林池魚處理這些雜樹亂藤。
可看著面前潔白無瑕的小臉被藤蔓劃出一道道傷口,被抽出一道道血痕。
林池魚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畢竟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愛花嗎。
他轉而幽幽開口道:“我沒說不允許。”
說著就拔出懷中的‘羨魚’劍,讓她輕輕退後,自己來開闢道路。
見身後的冰坨子終於說話,夏淺斟表示這很有成就感,自覺清冷的她不自覺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但她又怎會是這般無情無義之人?
既然說出口的話,就要實現。
所以她沒有後退,跟著他一起清理一路上的障礙物。
直至眼前的場景豁然開朗,那是一條通往城鎮的林蔭小路。
天也不知不覺來到了酉時。
看著日落黃昏的夕陽,他也收拾了一下,因為像這種深山老林裡面,夜晚都會出現很多冤死的鬼物。
而鬼物的實力可以看它們的瞳孔,從強到弱是:綠、藍、紅、白依次分級,而以黃金瞳色為鬼中至尊。更別說現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所以本來產生很少陰物的普通深山,現在因為兵閥四起、民不聊生,倒也成了很濃的‘養陰地’。
像是夜晚的湖邊或戰場,都會有群鬼出沒,只不過一到第二天寅時就會四散而去。
所以面前正好有一間廢棄的寺廟,林池魚讓勞累了一天的夏淺斟將這裡好好收拾收拾,而自己負責守夜,而一過了明天的寅時。
自己要趕午時的渡船,讓她願意跟自己就跟他一起去鎬京,如若不願,在淮陽駐紮也是一個不為太過的選擇。
但夏淺斟怎敢放棄這個在面前就可以抱著的大腿,她像撥浪鼓似的搖搖頭道:“小女子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