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道義嗎?”蘇輕語若有所思道。
不過轉而又搖了搖頭道:“堅定、卻又迷茫,但又能為重要之人拋頭顱、灑熱血,可能你的師傅姐姐說的並沒有錯,道可道,非常道,就算他在天涯的一角,卻永遠都不會放過,犯我者人恆殺之,魔道中卻透露著正道,宛如瓊星粉碎、永無止境的守護,卻又帶著一絲殺虐,只是為了守護珍惜之人的話。
又多了一絲理性,我明白了,但逃脫永遠都不是藉口哦,雖然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如果真正失去了她,你又會怎麼做呢?”
她提問道。
林池魚只是搖了搖頭道:“那就殺了季易天,等到我有實力的那天,統統屠了那陰陽閣;如果我沒保護好她的話,如果分別的最後一刻她在我的身邊,如果她同意想保留尊嚴的話,我會尊重她的選擇,你知道的,心死大於身死,救贖這個東西基本不可能實現,現實從來不是童話劇,沒有王子和公主,可能有一天我會失約,可能有一天我會去陪著她,可能我也沒有逃出去,但至少我不會看著她心碎成一塊一塊,卻永遠都無法挽回。”
他堅定不屈,魔道有了一絲鬆動,反倒是劍形丹田更加凝實,彷彿真如一柄即將出鞘的寶劍,不再只是單純無意義的守護,那是一種保護,一種永無止境的追獵。
既然一次辦不到,那就第二次,第三次……
復仇的火焰如怒火充斥著這一片大地,永無止境的灼燒,似像心中不會止修的野獸,怎麼還沒到終點就這樣輕易罷休。
“所以我不能輸,不會一個約定而放棄別人的誓言,哪怕這一天真的到來,我會尊重她的意見,如果她真的想死,我會親手為她閉上雙眼;如果她還想活著,我願意充當她的救贖,美人不是凡胎生,應是仙器靈長成,我無法看著一朵花兒消散在天地間,在我心中,我想保護的人,他們永遠都是花,而我就是土壤,是露水,我會親手斬殺那些阻攔她的,脅迫她的,無關風月,雖然很像魔道,但我說過,正道魔道是別人來定義的嗎,小爺就是正道,我的道就是道,我要守護的東西,誰都動不了,哪怕付出我的最後一口氣,師傅姐姐只是不想讓我入魔道,我會遵從她的想法,因為我想保護的人,永遠是一塊最珍重的瑰寶,可能花兒永遠有一天都會消散,但它永遠都活在我的記憶裡,這柄劍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我也曾迷茫過,曾不知所措,大喊著要放棄,在別人面前總裝作一副成熟穩重的形象,我的內心其實很脆弱,總會否定自己的所作所為,很多時候我只是為了讓他們心安而做出的表面,只是讓他們覺得我一定能做到,總愛誇下海口,做那些根本做不到的承諾,我這種人很廢物,但就是這樣,才組成這樣一個我不是嗎?
為她歡喜,為她憂的,在她身後給予鼓勵,我會安慰她,其實那時候如果我成功開了天脈,如果再快一步,是不是就可以改變她不用死的結局?
其實壓迫本不在我,而是那陰陽閣,這孩子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既然最後時刻你遵守了諾言,不想讓自己的尊嚴,那顆熾熱跳動的心死掉,我又怎麼能鬱鬱寡歡,棄你於不顧,一個承諾固然重要,但更多的承諾更加重要,因為我活著,我才能成功踐行,而不是一事無成的誇下海口,承諾永遠不是這樣,不是自我否定,不是證明承諾只是愚味,那是真正的誓言啊,我想一直保護你,讓你們一直在我身邊的誓言,哪怕真的失去了,手中的劍會替我找到答案,人都會消極,我:()寒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