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溪中清泉,少年提著利劍往上游行去。
只是遠處城中的風景以及最近的鐵匠鋪若隱若現。
少年有些迷茫,他好像一直是這樣,無法完美的溝通手中利劍,雖然兩人本是同根生,少年不知道哪一步搞錯了,只是兩人心中都在渴望某件物品,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在樹蔭間歇息,倒有幾分悠然自得,劍卻絲毫坐不住,但焦慮也沒有,沒有也焦慮,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話說的光亮堂皇,在真正執行起來時,又變的不知所措,至於靜心,這個詞太苦澀,只是看著手中劍便無法靜心,兩人的口中都有一口氣,只是寒宮的山下倒帶著幾分不諳世事、鶯舞與共,小溪衝著泉石發出‘滋滋’的脆響,少年多了幾分愜意,所以心中的路到底是什麼,換作別人早已用手中劍劈開一條道路,或者集合攻打秘境,一朝入先化,聽聞到先化境七境便可‘飛昇’於那浮嶼島,至於先化之後,便是傳說中的後化境,聽聞此類修行者不僅法如瀚海,便能容顏永駐,其壽命共計一千載,自身已趁近於道之象徵,其一擊可摧山、斷海!
亦可開天!
至於後化之上便是世間少有的通聖大能,聽說寒宮也有一位通聖巔峰的師祖,也是師傅姐姐心心念念之人,通聖者的實力難以用言語描述,可以說他們基本是瓊明塵世間的天道,一念可定蒼生死,甚至可以召喚小型法相天地覆於體表或在天地間以修為方式顯現,類似於自己的魔鎧,不過因為沒有充足的魔能、所以心魔身著的只是第一階段戎裝,到達後化境後戎裝並未消失,只是在外界凝起一道與裝備者身型略大一籌的鎧甲虛影,相當於在後化境便可提前擁有半個法相天地,至於傳說中的法天相地只有專精的魂修大能才能請仙,堪堪召喚一時便可舉手投足間平山、填海,亦可鎮南關,不過礙於天道阻礙,這還是被削弱之後的法天相地,但自己現在還是任重道遠,師祖之所以讓自己煉心,一方面是藉此消弱心魔實力;二是打下地基,雖說心境會隨著境界變化發生差異,甚至足以影響自身性格,但越紮實的地基,不僅可以走的更遠,像是有一些大能,雖然抬手間呼風喚雨,但因為心境的影響,可能修為再無精進,一輩子卡在這個境界,師傅姐姐也是如此,明明是傳說中的天才,甚至早年就凝聚了神海邁入後化境,但因為心中一直仰慕的師尊和目標消散,天才和庸才僅一線之隔。
甚至不乏一些心境不佳者走火入魔的跡象,有心境固然是很好,但自己卻絲毫靜不下心來,朋友和家人都在等著自己,都在等著自己用劍劈開困擾,而自己現在卻無所事事,這次他終於提起了小石子,‘撲通撲通’的,連打了三聲水花。
只是師傅姐姐如今又在何處漂泊,他怕她撐不住,只是輕輕撥劍,聽說練成炁可以一念讓湖水斷流,他用力一揮,用那股未知的力量包裹住劍身,只是小溪沒有響起絲毫波瀾,裡面的小魚好像還白了他一眼,他嘴角一抽搐,收劍轉身一氣呵成,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的身後有一雙小眼睛,看著少年離去後去輕輕劃開的水面,雖然很快被身後的溪水填補,但小女孩的眸子瞬間閃過無數精光。
少年慢悠悠的走,倒也有幾分逍遙,只是溪中荷花別映紅,越來到上游,小溪便漸漸擴大,同時還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很細很細,但都被溪水的聲音所掩蓋,‘嘩啦嘩啦’的流過,聲音早已聽了一路,季大小姐長髮凌亂,眼神好像失去了光澤,眼下兩道淚痕無比清晰,原本被紅繩綁住的兩側秀髮如上方的垂柳,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但這時竟然全部垂落了下來,倒顯得楚楚可憐、一隻曾被月色光顧過的霜顏明明身旁就是那細細輕柔的月光,卻錯過她清純可人的臉龐,遠處看去柔弱的背影還有些小鳥依人,讓任何人無不看了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