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悠再無情,至少不曾當著她的面展示暴力兇殘無情的一面;而趙曜,卻清楚地記得趙文潔的傷害。
這樣看來,自己比趙曜幸運多了。
文竹沒有說話。她伸出手,抱住他,輕輕拍了拍。
趙曜回抱她,雙唇貼著她的右耳,聲音戲謔,“要安慰我,抱抱可能不太夠。”
文竹耳尖微紅,拉著趙曜去了教學樓與宣傳欄之間的通道,那裡很隱蔽。
“你要幹嘛?”趙曜眼底含笑。
“安慰你啊。”文竹說著,勾著趙曜的脖子,遞上了自己的紅唇。
這是文竹完全清醒狀態下的第一個吻。比起昨晚,今天的她似乎有些生澀了,輾轉碾壓著趙曜的雙唇,只覺得柔軟溫涼,滋味獨特。
趙曜早有準備,但文竹的生澀確是意料之外的。他在頃刻間的停滯後,將她摁上教學樓的側牆,攏緊她,碾壓住她的嘴唇,繼而長驅直入,叩開她的齒關。
文竹的大腦顯示一片空白,呆瞪著雙眼望向他緊閉的眼瞼與烏黑的睫毛。
“安慰人要專心點。”
舌尖被輕輕咬了一下,文竹大腦轟得一聲,炸開彌散的煙霧。
他怎麼這麼會?
文竹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被動地承受他的親吻。
趙曜似乎不太滿意她的呆滯,一隻手捉住她的雙腕,扣在她的腦袋上方。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稍稍抬高她的臉,方便他低下頭,愈發深入且緊密地撻伐她的唇舌。
這滾燙的吻似乎乎有無限魔力,逐漸吞沒文竹所有的意識。
當大腦愈發飄飄然時,她昨晚那種趨於本能的情慾被激發,如同跟上節奏的舞伴,熟練地去追逐唇舌間的舞步。
她感到一陣難言的酥麻,從天靈蓋直達腳底心。
接吻,真是一件美妙的事。
這是兩人結束親吻時,文竹的第一個念頭。
兩人面頰都帶著潮紅,唇瓣潤澤,眼神繾綣,有種莫名的香豔。
“怎麼樣?”文竹抱住他,趴在他胸口輕聲說,“這樣夠安慰嗎?”
趙曜攬住她,低頭啄她頭頂髮絲,“我說不夠呢?”
聽見這句話時,文竹也感受到了一些異樣的東西。
她掙脫懷抱,剜了趙曜一眼,“不夠就憋著!”
趙曜窘迫地看了一眼雙腳的方向,頗為窘迫地訕笑,“太無情了吧你。”
這純粹是因為人家身心健康啊。
文竹推他一把,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