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中,也聽到過。
“少時殿下,您還有什麼事麼。”
“我曾經有個妻子,她也有過一個孩子,可是那時出於各種無奈,我並不想要這個孩子,便讓她打掉。”
李鶴觀察文麗的神情,她似乎就是個聽故事的人,沒有任何反應,李鶴心底的猜測又隱隱發生變動,若真的是明珠,她不會無動於衷。
可若不是明珠,為什麼他嗅到了只在明珠身上聞到過的香氣。
“孩子沒了,對一個母親來說是不是很痛苦。”
明珠沉默片刻,坦白地說:“這個問題,殿下問天下所有母親,得到的都應該是一個答案。”
“不是,若我問我那位孃親,她不會痛苦,只會惋惜。”
明珠說:“惋惜也是痛苦。”
李鶴搖搖頭,與她淡淡地說:“不一樣的,她惋惜我不能降生,沒法給她帶來榮華富貴。我死了的話,她這輩子都不能翻身了。”
明珠想起薛華採那張神舞飛揚的臉龐,她的確是個自私的人,?永遠顧慮的都是她自己,李鶴是在她之後的,她不像個母親,更像是向李鶴討債的人。
九陰蠱侵蝕了她的心性,讓她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自私鬼。
那李鶴呢,李鶴何嘗不是受九陰蠱驅使。
他們,既是母子,應當也是一樣的人。
明珠內心寒涼的想,面上卻平靜如水,對他說:“殿下的遭遇我不清楚,也沒有遇到過,原諒奴婢無法理解。”
“我說了,叫我少時。你也不必自稱奴婢。”李鶴盯著她的眼睛,她的一隻眼睛藏在紅色的燙傷疤痕裡,旁人是不敢與她直視的,李鶴卻不怕,也對,李鶴自己就是妖魔,他就是世上最可怕的人,又怎會懼怕旁人。
“方才我說的那位妻子,她已經離世了。”
明珠微微鬆了口氣,沒叫任何人知道。
李鶴說:“我時常想起那段時日,我逼著她打掉孩子,她求過我,但我沒答應,後來她便不求了,只是常常忤逆我,總是惹我不開心。”
提及那段往事,明珠麻木了痛覺,麻木地說:“不聽話教育一番便好了,殿下……你是高位之人,旁人懼怕你,不敢不聽你的。”
“是啊。”李鶴看過來,眼裡說不上什麼情緒,不喜不悲,卻很複雜:“她似乎怕我,可我知道,她心裡從來都沒有真正屈服於我。”
:()嫁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