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嫋嫋盯了他一會,說道:“真想不通啊。”
“什麼。”
“你和李鶴,腦子裡想的東西,讓人不能理解。”
她緩緩坐下,徹底解開了寬厚的外披。
“你一個女人,想知道什麼?”李承嬉笑,餘嫋嫋卻很嚴肅,“你呢,你打算怎麼辦,利用完她就找個機會殺掉?”
李承挑眉,好像在說,那不然呢?
“我有個更好的辦法,既然他們兩個都反目成仇了,不如加一把火,讓她和李鶴自相殘殺。”
“藉口呢。”
“當然是,他們兩個都最在意的東西。”
“說來聽聽。”
餘嫋嫋一派看傻子的表情,理所當然地說:“我以為,陛下的壽宴上你已經看的很明白了。”
籌碼,當然就是李永業死死捏住的那個——孩子。
李承思忖一會,似乎有了主意,“說起來,有件事我一直沒想通,我那五弟可不是什麼感情豐富的人,既對你特殊,便是感情不淺,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如此執意的壞他好事呢?”
先前她與端妃合作便是,目的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毀掉李鶴。
“不是什麼事都需要知道的,四殿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夠了。”
李承忽然動了心思,攔住她的去路,“你既然敢應約,就應該想想回不去的下場。”
“李承!別忘了我跟你是一條繩的螞蚱!”
李承毫不在意,“沒關係,我有辦法摘的乾乾淨淨,私自出宮,恐怕父皇不會給你解釋的機會吧?”
李永業的手段,餘嫋嫋從來不敢輕視,冷汗當即冒了一身。
“這麼說吧,我是從小生在矅京,如你所知。”
李承靜靜地聽著,點點頭,等她下文,待餘嫋嫋說完了他想聽到的,李承大為震驚。
“然而我的母親,是出越國人,在穩定之前,我曾有過一段顛沛流離的生活,然後遇到了,我決定用一生效忠的人。”
“你竟然有出越的血脈,餘太傅怎麼會找個他國女人?”
餘嫋嫋猜到他在想什麼,“不用派人去查了,你查不到的。她已經死了,所有的痕跡,都被我父親抹去。唯一能查到的,或許就是一句,太傅亡妻,四個字而已。”
……
天上孤月寂靜四野,熱鬧喧囂的繁華鬧市卻充斥著各種陰謀算計。
明珠蹲在房頂上,默默將瓦片放了回去。
四皇子和餘嫋嫋的對話她都聽到了,或者說,當她和餘嫋嫋擦肩而過的時候,宿命中將敵對的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有了感應。
原來如此,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餘嫋嫋哪怕得到了李鶴的寵愛也要暗中下手,也解釋了為什麼長久以來,她動機不純的真正原因。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愛過李鶴,她真正效忠的那個人……‘’
應當在出越,有著非常高貴的地位和雄厚的資本,否則,她把這矅京攪的一團亂又對誰有好處?
除了出越的上層,沒有別人。
會是誰呢……
一隻黑鷹從天上飛過,明珠頓了頓。
得趕緊回去了,不能讓人發現。
……
杳娘自從明珠來了後,便日日魂不守舍,不知為什麼,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明珠不能留,必須儘快趕走,或者殺掉。
不過,她的武功,杳娘可是親自經歷過,她能從防守森嚴的皇宮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去再出來,絕對不是杳娘能撼動的。
她便想到了李承。
晚上李承回來,她在旁服侍,低語道:“文麗有在為殿下辦事麼。”
李承看了她一眼,以前杳娘可不會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