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何連成自己簡單收拾了東西,在我臉上親了親說:“自己在家好好的,準時吃飯,早點休息,有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我週五晚上回來。”
“知道了,你快走了別耽誤了飛機。”我催著他。
他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把小箱子放到地上,用力抱了抱我說:“走了啊!”
我推著他,把他推到門外,按了電梯,直到電梯門開啟,他才依依不捨地走了進去,再三叮囑著那些話,我笑著和他擺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這是我第二次懷孕,卻是第一次享受孕婦的待遇。在送走何連成以後,忽然覺得自己閒下來。
何連成走後的第二天,我有點呆不住了。一個人在家,保姆定點過來做飯收拾家務,我更覺得自己閒得無所事事。
找出手機想給許晚雲打個電話,問一下公司的情況。才拿到手機,還沒找出許晚雲的號碼,就看到一個電話進來了,竟然是何蕭。
“何總,您好。”我接通電話。
我與何蕭算不上特別熟,第一次見面是入職,以後的相處也只是為了工作。他對我也有過幫助,比如說保全了我的第一筆獎金。
但是,外面的傳言又說他與何連成是那種關係,我接到他的電話忽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樂怡,有沒有時間出來喝杯茶?”何蕭開門見山。
何蕭給我打電話,絕對不可能目的只是喝杯茶,我在家閒著也無事,想了一下應道:“何總怎麼這麼清閒?怕您給我打電話,不只是為了喝茶吧?”
他在那邊笑了起來:“看樣子我功利性太強,被你一眼識破了。”
“何總有事直說吧。”我說著。
“我們翰華系想成立一家基金公司,現在已經在走審批流程了,想請你們來做公司的廣告創意,感不感興趣?”何蕭簡單說著。
“那何總定個時間和地點,見面再聊。”我馬上說。
翰華是何氏旗下的金融平臺,除了銀行和保險業務沒開展,其它都業務都有涉及,比如說投資、基金、證券、期貨等等。
在現在這種幾乎成熟的商業社會里,越是大型的公司發展的越快,越是小公司越是沒生存空間。他們這樣巨鱷級別的,只要傳出進軍新領域的訊息,對新領域的小公司來說,都是滅頂的噩耗。
他們對於小公司的碾壓是單方面壓倒性的,就像鯨魚和鯽瓜子的區別,沒有可比性。
我們這樣新成立的公司,想在市場上生存下來並不容易,如果不是因為劉天介紹阿卡公司的專案,我現在恐怕還掙扎著半死不活的生死線上。
何蕭定了時間和地點,我準時趕過去。
這時我才忽然意識到,在職場上做到一定職位的女性為什麼拖著不肯要孩子。挺著大肚子去參加這種商務談判,雖然是非正式性的,也覺得有點笨手笨腳,似乎還沒開始就輸了氣場一樣。
我特意挑了一件寬鬆的衣服,把肚子遮了一下,看著鏡子裡穿著平底鞋,一臉素白毫無裝飾的自己,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再堅持兩三個月就好了!我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我到的時候何蕭已經在了,他正低頭轉著手裡的杯子,聽到我進包間的聲音,抬頭一笑道:“還以為你會直接拒絕我的邀請。”他說著站起來認真看我一眼,幫我拉開椅子。
“為什麼?”我坐下來問。
“我給董事長做過代言人,去和你談判過,又因為這件事讓你和少董幾個月行同路人。”何蕭直言不諱。
他抬手讓服務員上了一杯白開水遞給我問:“你現在能吃點什麼?”
“不辣的都可以。”我接過杯子說。
他開始低頭點餐,等到服務員走了以後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