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你眼裡,我就是董事長的狗腿子,忠心又卑微。”
“怎麼會?做到您這樣地位的人要是狗腿子,我們這些人算什麼?”我笑問。
“寧頭,不為鳳尾。”他說。
“俗人庸話而已,你我都知道,世人願意做的是雞頭,還是鳳尾。說正事兒吧。”我打住了這個話題。
044我想多了嗎
何蕭聽了我的話,忽然笑了起來,說:“你這個性格比較難得,活得比較明白的人,和你說話還真是省心。”
我淡然接受他的恭維,並不是我活得比別人明白,而是我摔過的跟頭比較多,學乖了而已。我不相信,他這次來找我只是為了給我談一單生意。
何則林對何蕭非常信任,這種信任的程度超過了何連成。縱然何連成是何則林法律上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唯一的獨子,何則林對他卻不是百分百信任。
“最近一直在關注你給阿卡做的創意,讓人眼前一亮,能夠記住品牌。其實做宣傳和推廣,所求的就是這個效果。”何蕭轉入了正題。
“我們新公司,只有這一個拿得出手的客戶,不拼盡心力好好維護就是死路一條,逼出來的。”我笑道。
“我看未必是你說的這樣,南市城市形象的公益廣告也是你做的吧。”他看到菜品上齊了,讓一旁站著的服務員下去,親自給我的杯子裡續上水。然後轉身從自己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材料放到桌子上,推到我面前說,“先看看這個,對你有沒有足夠的吸引力。”
我拿起來粗略翻了翻,然後又遞給他。
他一挑眉,覺得十分不解問:“你是不感興趣?還是覺得沒精力做?”
“都不是。”我喝了一口水,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很淡定才說,“請你回去轉告董事長,如果想用這筆大單子讓我放棄何連成,不可能。我不會為了生意,放棄自己喜歡的人。何況,我覺得孩子可以沒錢,但是必須有爸爸。”
“你倒是個做生意的好料子,不會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何蕭沒有拿回桌子上那份材料。
我在來的路上就想過,不管何則林給了何蕭多大的權利,他也不可能自作主張把生意放到我這兒,讓我賺錢。
何連成的老爸對我,根本沒看過。他理想中的兒媳婦應該是白霜或者郭明明那樣,與何連成門當戶對,又青春逼人,經歷簡單的。
我的身份說白了,不過是一個離過婚的,現在開著一家年營業額不足一千萬的小公司的老闆,在他眼裡一文不值。最重要的一點,我還帶著兩個孩子。
我太明白自己的條件和處境,雖然在求婚時我向何連成提出想見他父母的事,卻沒有逼問他做得怎麼樣了。何連成也沒給過我這方面的任何訊息,估計是沒有和他老爸談出結果來。
何連成不提,我也不問。他雖然表面上看著是萬事不掛心的二世祖,其實性格比較細膩,而且好面子。所有的事,他在沒有得到理想結果之前,絕對不會透露出一句。所以他才會有假裝失憶的安排,他只是想所有的阻礙處理好以後,再來找我。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孩子的突然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於是他迫不得已給了我一個半成形的婚姻。
這些,我事後都想清楚了,所以我不怪他,也不逼他。
即使我手上只有一枚無人見證的婚戒,也只有他和我兩個人承認這樁婚姻的存在。我也心滿意足,他肯為我努力為我付出,就夠了。
“何總,您就直說吧,董事長又有什麼新指示了?除了讓我離開何連成這一條,其它的我都接受,絕對不說二話。”我很鄭重地說。
何蕭被我的表情逗笑:“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真想多了。這一次完全是正常的生意往來,只是我看中了你的創意,希望我們基金公司能夠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