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秦瓊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望著五個大笑不已的兵卒,不由得鬚髮怒張,咆哮一聲:“惡卒何其歹毒?吃我一鐧!”
一個箭步竄上前去,左右手中各重二十八斤的四稜金裝鐧兜頭砸下,兩名被擊中的兵卒連慘呼都沒來得及發出,頓時像泥巴一般被砸的癱軟了下去,瞬間變成了兩坨模糊的肉泥。罪惡滔天的麻子伍長與另外兩名惡卒嚇得魂飛魄散,拔腿就跑。
“哪裡走?”
秦瓊一聲怒喝,手中一支金鐧飛出,砸向院門。
只聽“轟隆”一聲響,院門在巨大的撞擊力之下轟然倒塌,坍塌的殘垣斷壁把去路死死的堵住,一步也不得出去。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不甘幹我等之事,乃是嚴白虎兄弟讓我們大開殺戒的!”
看到無法逃脫,在麻子伍長的帶領下,三名惡棍齊齊跪地磕頭,如同搗蒜一般。
秦瓊眉毛一挑,冷哼一聲:“嚴白虎可曾讓你們把人活活燒死?他犯下的罪惡,我自會去與他清算,而你們犯下的罪惡,也需要自己贖罪,若是不想被我砸死,就自己跳進井窖之中!”
三人被嚇得魂飛魄散,雖然被砸死之後像一坨肉泥,死的極其難看;但跳進井窖之中被大火活活燒死,只怕滋味更不好受,自然不會有人去跳。但又被秦瓊的威猛所震懾,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只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
秦瓊自然不會聽他們囉嗦,把鐧撿回掛在背上,踏前一步,左右雙手各自提了一名兵卒,大踏步走到井窖前,喝一聲“給老子下去,嚐嚐被大火活活燒死的滋味!”
井窖中的木柴此刻正是燒的旺盛的時候,再加上井窖四壁被烈火炙烤的久了,如同爐膛中的溫度一般,兩名惡卒被投入井中之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瞬間就被烤熟,皮焦肉糊的味道更加惡臭。
“嚴輿何在?”
秦瓊跨前一步,蒲扇般的手掌一下子掐住了麻子伍長的脖頸,凶神惡煞的喝問道。
一陣鑽心椎骨的疼痛傳遍全身,麻子伍長只感到整個脖頸幾乎就要被捏斷,就連喘息都倍感困難,為了活命,喘著粗氣道:“我、我知道嚴輿……在、在哪裡,我帶你去找!”
“若敢與我耍詐,便讓你死的更慘!”
秦瓊冷哼一聲,捏著麻子伍長的脖頸,就像老鷹叼著小雞一般輕鬆自如,縱身一躍,跳過殘垣斷壁,來到了街巷中。
“嚴輿在哪裡?老實交代!”
“在、在前面,穿過前面的、十字巷就是了……”
聽了麻子的話,秦瓊邁開大步,足下生風,大步向前奔走。
半個多時辰前,吉慶給秦瓊帶回了了弘農王的密信,讓他前往顧家祠聯絡顧氏族長顧瑀,合力開啟城門,迎接大軍進入吳縣。秦瓊立即糾集了二百多名陸氏門客,讓他們隨時待命,自己提了雙鐧,前來顧家祠尋找顧瑀。
遠遠的便看到顧家祠一帶火光瀰漫,殺聲震天,秦瓊道聲不好,知道是官兵前來剿殺。眼看著顧氏族人抵不住官兵,便從官兵身後衝殺了起來,一路陣斬百人,神鬼難擋。
秦瓊雖然驍勇,但官兵依然勢大,眼見無數老弱婦孺慘死在官兵刀下,秦瓊肝膽欲裂。決心衝陣斬殺嚴輿,如此官兵軍心必亂,卻恰好在亂軍之中撞見麻子等人火燒無辜,便順手誅殺,擒了麻子帶路。
秦瓊一手提了麻子伍長,剛剛走到十字巷,就有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傳來。
卻是被殺退的官兵回報嚴輿,說有一手持雙鐧的大漢神鬼難當,猶勝古之惡來,無人可擋。嚴輿聞報大怒,派了一名軍候,帶了一百五十騎,前來圍殺士卒所說的這大漢。
“救命啊!”
看到騎兵來援,麻子彷彿看到了活命的曙光,扯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