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聲喊叫了起來。
而帶路的官兵也看清了秦瓊,向帶隊的軍候一指道:“斬殺我軍百十人的便是那大漢!”
“衝鋒!”
軍候手中長槍一招,策馬當先,引領了身後的一百五十騎,把整條街巷完全堵死,像洪水一般湧上前去。
看到群馬奔騰,洶湧而來,秦瓊不退反進,道一聲“來的好”,雙手倒提了麻子雙腿,大踏步的迎著馬隊衝了上去。
“自討苦吃!”
沒想到這猛漢非但不逃避,竟然迎面而來,一馬當先的軍候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滿以為亂騎衝鋒過去之後,便會把對方踏為肉泥。
“跪下!”
就在將要與駿馬衝撞在一起的時候,秦瓊突然側身一閃,飛出一腳踢向奔騰中的馬腿。
這一腳重逾千斤,戰馬吃痛雙腿一軟,頓時跪倒在地,將猝不及防的軍候率下馬來,被秦瓊踏上一步,將頭顱踩扁,立時斃命。
伴隨著第一匹駿馬臥倒在地,洶湧而來的騎兵彷彿被水閘攔住的洪水一般,頓時亂作一團;再加上街巷擁擠,混亂之中不少戰馬腿部乏力,跪倒在地,將馬上的騎士率下馬來,被亂蹄踩傷踏死。
“喝!”
秦瓊怒喝一聲,將手裡的麻子旋轉了起來,當做大錘一般擊打著不斷衝來的騎兵,巨大撞擊力頓時讓嚴軍人仰馬翻,不少馬匹被擊打的側翻在地,將馬上的騎兵壓在身下,哪個也無法站起。
在當做大錘舞了數圈,擊倒了十幾騎之後,麻子的頭顱以及半截身子早就不見蹤影,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半截殘軀,失去了先前的威力。
“去吧!”
秦瓊暴喝一聲,將剩下的半截身子狠狠的砸向後面的馬隊,巨大的撞擊力之下,登時又有兩騎被擊倒,而麻子的半截軀體也碎成數塊,墜落在馬蹄之下,瞬間就被踩踏的無影無蹤。
街巷狹窄,若是馬隊能夠一往無前,必然是馬蹄之下,皆為肉泥。但在遭到強力阻擊之後,在死傷了數十騎之後,整個街巷頓時被堵死,後面的騎士既無法前進,又無法後退。再加上帶隊的軍候已死,無人指揮之下頓時亂做一團,人喊馬嘶之聲,此起彼伏。
秦瓊大喜,從背上抽了雙鐧,殺進了亂軍之中,猶如虎入羊群。左鐧砸人,右鐧錘馬,每一鐧下去都會斃命一人,就連顱骨結實的戰馬也扛不住這千斤重擊,被砸死砸傷的馬匹不計其數。
轉眼之間,一支一百五十人的騎兵被秦瓊屠戮殆盡,只剩下最後的十幾騎趁亂逃走,卻也被嚇得魂飛魄散,打馬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參與圍剿顧氏族人了。
秦瓊急中生智,扒下了一名大個子兵卒的甲冑披在身上,又戴了頭盔,喬扮成嚴軍兵卒,然後提著雙鐧向前衝去,火光之中,“嚴”字大旗已經隱約可見。
顧瑀率領族人且戰且退,耳中只聽得不少民宅之中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由得心如刀絞,提刀喝道:“弟兄們,再也不能退了,我等每退一步,便有數名族人喪命於嚴軍刀下,今日唯死而已!若不能擊退嚴軍,便讓我等先橫屍街巷!”
在顧瑀的激勵之下,顧氏族人開始拼死血戰,街巷上的屍體頓時成堆成堆的垛了起來。雖然各個拼命,但架不住官兵精銳,顧瑀眼見得已經落入了重圍。
嚴輿在馬上怒罵道:“我兄弟待你們顧氏不薄,因何背叛?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顧瑀怒罵:“你們兄弟橫徵暴斂,軍無法紀,吳縣百姓早已怨聲載道,今日唯死而已,何必多費唇舌?弘農王大軍破城之時,爾等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亂刀砍殺!”
嚴輿大怒,揮鞭高聲下令。
“歷城秦叔寶在此!”
化妝成嚴軍的秦瓊悄悄的掩殺到嚴輿面前,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