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說得沒錯,得饒人處且饒人,花少欽已經有了悔過之心,我們更應該寬容對他,所以——”花霽藉著花俊軒的話,趕忙扭頭對林芊芊循循善誘,但林芊芊卻哼了一聲,使他的話戛然而止。
花霽方才的惡劣心情本來已經因為花俊軒的一席話平復了下來,現在聽到林芊芊這一聲哼,不覺又有些不悅,本來醞釀好的後半句話也懶得說了。
“得了,別跟我說這些謬論,我才不聽。”林芊芊生氣地說,狠狠地瞪了一眼花霽和花俊軒,“愛怎樣就怎樣吧,我不管了!反正引狼入室,出了事後一起倒黴。”她說到這裡,氣鼓鼓的把頭扭到一旁,不再理會車內的任何人,索性去看外面的風景。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入了一片寧靜的小區內。這片小區位於皇城與外城的交界處,是皇上賞給宮廷御醫的住宅區,寧靜祥和的街道,積雪已經被掃淨,道路兩旁,矗立著三三兩兩的、獨門獨院的小別墅,佔地不大,剛好適合居家生活。
車在路上緩速慢行,最終停在了一幢小別墅前,花霽和林芊芊下了車。他們向花俊軒和花俊逸道別,目送著車掉頭離開之後,兩個人一直懶得看對方的人這才互相對視了一下,但誰都沒有說話,各自移開目光。
花霽嘆息一聲,決定先開口:“芊芊,消消氣,這件事其實——”
“我不聽!”林芊芊氣惱的說,氣呼呼的瞪著花霽,“你自己跟自己解釋去吧,我不管你了!”
她說完,留給花霽一個備受傷害的怨恨目光,扭頭猛地開啟門進了屋。花霽想要跟著她一起進去,但門卻在她眼前狠狠地關上了。
“大哥,覺得今天的舞會怎麼樣?”花俊逸一邊隨花俊軒從停車場朝院內走,一邊興致勃勃地問。
“還好,”花俊軒說,對花俊逸微微一笑,“我倒想問你,今天玩的感覺如何?”
“當然很棒。”花俊逸說,提到方才在宮廷的經歷,仍興奮得神采奕奕,“啊,對了,表姐還給我吃了一種紅色的糕點,味道簡直棒極了,看著好,吃這也香,我還從來沒見過呢。”
“紅色的糕點?紅糖霜蛋糕麼?”花俊軒感興趣的問,他和任貴妃聊天的時候,並沒見到那種糕點。
“好像不是,那是傳統點心,不是蛋糕,也不是酥皮兒,可能是宮廷特製吧。”花俊逸說,懊悔的拍拍手,“咳,早知道我該問問表姐的,只顧著吃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進了王府正廳,卻見尊瑞王正坐在椅子裡。看他面色凝重似有要事,花俊逸便知趣的事先離開了。
尊瑞王等到花俊逸走後,才招呼花俊軒坐到自己身邊,一面親自為他倒了熱茶,一面說道:“今天我一直在和財政大臣議事,沒有去舞會——怎麼樣,今天的舞會,你累嗎?”
“還好,我只跳了一陣子,並不覺得累。”花俊軒說。
“嗓子怎麼樣,今天很冷,會不會覺得喉嚨有些刺痛。”尊瑞王說,將身子靠在椅子裡,和善的看著花俊軒。
“沒有,我的嗓子已經恢復差不多了,天氣涼一些,不會刺激它。”花俊軒一邊說,一邊與尊瑞王一起慢慢呷吟著茶。
尊瑞王也對花俊軒和善的笑了笑,頓了頓,繼而道:“俊軒,我方才聽了這麼一件事,花霽向貴妃娘娘要了花少欽當侍從?”
“這件事傳得可真快,”花俊軒略帶嘲諷地說,“不過,這件事我也很贊同他。”花俊軒說到這裡,開始把自己對林芊芊的那番話又向尊瑞王娓娓道來,末了,微微一笑:“所以,您想,與其讓花少欽受苦贖罪,倒不如感化他,盡最大可能消除矛盾。我一直勸表姐不要那樣苛責花少欽,她卻總不聽,如今花霽這麼做,讓花少欽日子好過一些,我也就放了心。”
尊瑞王蹙眉,似乎有話要駁花俊軒,但轉念一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