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藝大哥?!”
推門而進的鄭朝陽看著楊藝驚疑不定的臉龐,
語氣中也是充滿了詫異,他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多年沒見的哥哥朋友。
楊藝看著故人,臉上沒有一絲的欣喜,對於鄭朝陽之前的所作所為,他不再對他抱有半分期待。
鄭朝陽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之前就聽哥哥說他已經發瘋了,
但是已經發瘋了人又怎麼能神情自若的坐在這裡呢?
“怎麼是您呢?”
楊藝沒有言語,而是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白玲也是目不轉睛的看向楊藝,
“你剛剛說的人是誰?”
郝平川繼續補充:“他叫什麼?”
楊藝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抬起頭看向了白玲,
“白玲同志,我能單獨跟您談嗎?”
屋裡陷入了沉寂,白玲看了看氣息紊亂的鄭朝陽,緩緩的點了點頭。
……
局長辦公室,羅局站在辦公桌前來回踱步,
對於白玲的彙報,現在他需要做出了決定。
“楊藝是鄭朝山以前的同事,我調查過他,當時是因為和鄭朝山的檔案有出入,
還有,我們之前收到那個假條的事情,從邏輯上講,很可能也是楊藝給的。
這次楊藝來指認,已經算是最確鑿的認證了。
我想我們可以考慮抓捕鄭朝山。
和略顯遲疑的局長相比,白玲就顯得有些急迫,
“局長,從那個鼴鼠事情之後,鄭朝山的嫌疑最大。”
“是,局裡已經把鄭朝山定位最大的嫌疑物件。”
羅局背對著白玲,點了點頭,贊同了白玲的觀點。
“而且他出現李能可能出現的現場,還有那個張鶴語的死,張鶴語是要殺鄭朝陽的。”
說起這個,白玲話語苗頭一滯,張鶴語的死亡破綻,完全是為了救鄭朝陽,
要是鄭朝山不出手,鄭朝陽真是凶多吉少。
最終,羅局還是下定了決心,還是在委屈委屈鄭朝陽吧,
鄭朝山的事情必須有個說法了,
轉過身來,羅局走到白玲面前,開始下達命令,
“好,白玲,我批准你把鄭朝山帶回來審問,
如果他是一隻老狐狸,我們一定要比他更狡猾。”
“明白!”
下了樓,宗向方和白玲迎面撞上,白玲快步之下,小高跟踏在地板發出的蹬蹬聲,
也一如宗向方的那猛然加速的心臟,不知為何,
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得去看看發生了事了。
多門也帶著一臉好奇的齊啦啦走出去了辦公室,
眺望著帶著兩個幹警徑直出了局大門的白玲,臉上也帶著一絲凝重,
“聽見信兒了嗎?來了個報案的,估計啊,有大事!”
最近已經學會讀空氣,看臉色的齊啦啦,
也感知到了周邊的有些肅穆的氛圍,大眼睛提溜的轉了兩圈,沒有言語。
這個事情的警察局速度還是迅速的,沒有過多的程式掣肘,
很快就把鄭朝山帶到了警察局。
局裡的官場前,早早拉著同事討論問題的宗向方和鄭朝山對視了一眼,
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表示這次事情自己也不知情,
鄭朝山面部表情不變,只是眸子裡的神色又深邃了三分。
一樓走廊裡,鄭朝陽看著被送入審訊室的鄭朝山,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他現在都不敢想,要是鄭朝山的特務身份被確認,自己明天的該怎麼過?
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