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室內,白玲帶著幹警開始了審訊,
“姓名?”
“鄭朝山。”
“年齡?”
“三十六歲,1913年生人。”
“家庭住址?”
“白組長,今天為什麼叫我來?”
面對不在自己掌握的局面下,鄭朝山雖然不能運籌帷幄,
但顯然也不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馬上開啟了自己反擊。
白玲只是靜靜的注視著鄭朝山,見了這麼多次次,
第一次看到他心急,而一急,那離出現破綻就不遠了。
“我們想了解點情況,關於桃園的情況。”
鄭朝山眼神直直的看著白玲,見她只是新鍋舊湯,老事重提,
心底出現一絲輕鬆,鼻子輕輕的噴出一股氣,
語氣淡淡的開口道:“我跟你說了,我不知道你在問我什麼?”
白玲對此並不意外,雖然有嫌疑人自首的例子,
但那只是滄海一粟,絕大多數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黃河不死心。
她往前探了探身子,擺出攻擊的姿態,
“有一個人你認識嗎?”
“誰?”
鄭朝山打起了三分精神,想看看這次白玲又耍什麼把戲?
“魏檣!”
一絲銳利的眼神出現低頭的鄭朝山眼眸中,
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魏檣個廢物,竟然被抓住了馬腳,
等等,是不是他要送出城的那個人出問題了?
屋外的託尼老師正在焦急的踱步,周身散發的氣場清晰的告訴大家四個字,生人勿近。
樓梯處傳來腳步聲,靠著牆上的鄭朝陽轉頭看去,
和羅局默默對視一眼,旋即都轉開了頭,
此時的彼此都無法互相面對,
羅局推開會議室的門,對著看著楊藝的郝平川說道:“老郝,過來一下。”
“好,你稍等一下。”
郝平川囑咐完楊藝,來到門口。
羅局小聲囑咐道:“人已經帶到了,讓他走吧,動靜小點。”
“好。”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楊藝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波動,
袖口微微一動,一張小紙條被丟到了椅子下面。
“楊藝,你可以走了。”
郝平川護送著楊藝離開公安局,但是剛出會議室大門,楊藝就開始了嘀咕,
“罪惡鍍了金,
公道的堅強的槍戳刺在上面也會折斷,
把它有破爛的布條裹起來,
一根侏儒的稻草也能戳破它……”
文學素養不夠的郝平川,面對楊藝吟誦的《李爾王》,
除了瞪著大眼,做不出其他表情。
但楊藝卻似乎進入了狀態,吟誦聲音越來越大,步速越來越快,
轉彎過後,來到大廳,更是直接跑向了外邊的廣場,一邊跑,更是一邊大喊大叫。
“你想不到吧,你的兄弟就是一個大特務。
最光明的天使也會墮落的,
可是天使依舊是光明的……”
一聲咆哮,震驚四座。
屋裡的白玲,受審的鄭朝山,焦急的鄭朝陽,思索的羅局,護送的郝平川,剛回到局裡渾身殺氣騰騰的林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