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危說:“還可以。”
阿德突然問:“你知道燈塔有多少家酒館嗎?”
黎危回答:“不清楚。”
“大大小小,七十三家。”阿德用胳膊肘撐著檯面,“以前的利巴城你知道吧,流動人口幾l百萬,但酒館也就兩三百家。”
如今小小的燈塔,酒館就佔據了昔日城市的三分之一數量。
一方面是如今的娛樂活動太少,另一方面……
阿德又咕嚕一口,感慨道:“酒是個好東西,能麻痺很多情緒,如今的大家離不開它,所以七樓的任務大廳裡,找酒水原材料的任務隨處可見。”
黎危一副不瞭解的樣子:“藥物原材料的任務應該很多?都是稀缺資源。”
阿德說:“那肯定,就算放上個世紀藥物原材料也是稀缺資源。”
黎危問:“燈塔的醫生多嗎?”
“少得可憐。”阿德搖搖頭,嘆了口氣,“前段時間還死了一個。”
黎危眸色一動:“怎麼說?”
阿德道:“他被一個秩序者殺了。”
“是不是住九樓?”
“你怎麼知道?”
“剛剛下來的時候看到門口有人在討論。”
其實沒有。
黎危確實去九樓看了眼,記憶裡的安格爾店鋪還有人在租,由於今天恰巧關門,所以不清楚裡面到底什麼情況。
“安格爾除了喜歡追著新人問他的肢體賣不賣之外,其實是個好人。”阿德惋惜道,“我在他那賒
的賬都還沒還完,結果人沒了。”()
≈ap;ldo;那個秩序者為什麼殺他?≈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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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阿德說,“大家都說他失序了,但要說失序了,我們也不可能還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也可能是還沒徹底迷失吧。”
“他是不是叫紐厄爾?”
阿德已經懶得問黎危怎麼知道了,預設他都是聽路人說的:“對,一個做色|情人偶的傢伙,平日脾氣就古怪。”
這座燈塔的時間線與黎危記憶裡的一致。
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黎危之前以為,紐厄爾殺安格爾是因為看到了自己將“死去”的遊厄抱進了安格爾店鋪,一方面為了私人利慾,另一方面順便陷害他。
如今看來也不盡然,這個世界沒有他,也沒有被他“殺死的遊厄”,但紐厄爾一樣殺了安格爾。
就算這座燈塔裡,紐厄爾恐懼憎惡的物件換成了遊厄,邏輯也說不通,因為在紐厄爾殺死安格爾的時候,他自己還沒出現。
所以不存在這個誘因。
那麼,紐厄爾殺死安格爾就只能是他自己的私人原因了。
酒館給黎危的杯子舀了一勺冰塊:“夠嗎?”
“夠了。”黎危端起酒杯,就要喝下的時候,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阿德結結巴巴地喚道:“厄、厄隊……”
遊厄扣著黎危的手腕,另一手按著黎危的肩,兩人貼得極近。
他溫和道:“多謝幫忙招待我的人。”
阿德傻眼:“您、您的人?”
遊厄順著黎危的手腕滑握住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挑開手指,拿過那杯土黃色的酒水,一飲而盡,而後俯身吻在了黎危唇上。
因為仰著頭,辛辣的酒水從遊厄唇間流進了黎危口中,根本留不住,直接就滑進了嗓子裡,嗆得黎危的胸膛與脖子瞬間浮起淡淡的潮紅。
“現在夠明確了嗎?”遊厄微笑著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