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黑天已經結束兩日,受光日很快就會到來,他們最好在那之前趕回燈塔。
“收到!”
阿塞莉彷彿感覺不到累,永遠活力滿滿。
梅納將巴德烈扶起來:“你怎麼樣?”
巴德烈說:“好多了。”
其實燈塔關於黎危的某個傳聞雖然誇張了,但其實算不得假。
大多數覺醒者見過黎危後,都會對他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與性無關。
覺醒者濫用能力過度是會被反噬的,歷史上這樣的案例數不勝數。但黎危身上彷彿有股魔力,靠近他,理智自然長存,永遠不會迷失。
當然,也許是黎危永遠平淡理性的模樣給他們造成了這樣的錯覺。
巴德烈問:“對了,蘭昭他們……”
梅納深吸口氣,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
巴德烈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可惜:“朱恩可能就是怕傷害蘭昭才選擇離開燈塔的,結果還是釀成了悲劇。”
好在這個庇護所解決了,以後不會再有其他人被蠱惑。
簡單收拾一番,幾人便準備出發。
他們是開了車來的,不過在沼澤另一頭,是臺四驅的裝甲車。
於是茫茫無邊的沼澤裡就出現了這樣一番情形,黎危四人走在前方,後面慢悠悠地跟著一個。
遠方天際線的烏影已經逐漸散去,刺眼的光透射進山谷中,將山谷原本昏暗的雲霧都照成了金黃色,與沼澤這邊彷彿兩個世界。
那曾經是黑龍的棲息之地。
梅納不敢多看,快步前行,偶爾回頭瞄一眼閒適的遊厄。
對方竟然也有個揹包。
他們應該真的是誤會了,遊厄確實是人類,大機率是個比較厲害的流浪者,只是之前奇怪的言語舉動給他們造成了非人的錯覺。
上次被老大抹脖子的時候遊厄還流血了呢。
到了之前殺死巨蟾的地,阿塞莉鬧著要將其解剖帶回去,作為給父親的禮物。
巴德烈無奈:“如果受光日之前我們還沒回到燈塔就完了。”
梅納看破了阿塞莉的小心思,幸災樂禍道:“你以為帶份禮物回去就不會挨訓了?”
阿塞莉她爹是個性情古怪的人,且不喜歡阿塞莉離開燈塔。
她哼了聲:“老大!”
黎危站在路邊,頷首道:“來得及,去吧。”
阿塞莉立刻雀躍地奔向沼澤,巴德烈與梅納見狀也跟上去。
好幾天過去,蟾蜍應該已經被蜈蟲吃幹抹淨了,剩下的都是不能吃的地方,比如粗糙的皮囊和堅硬的骨骼。
巴德烈走到一處,不確定是不是對的,他朝路邊看了眼,見黎危點頭後才掏出射錨槍交給梅納:“你體重輕,你來。”
梅納綁好安全繩,朝腳底發射爪錨。
“中了!”
感受到阻力,梅納立刻回縮射錨槍,但沼澤的力也很強勁,他身體也開始下沉,泥沼直接吞沒了鞋面。
“你別亂動!”
巴德烈和阿塞莉拉著安全繩,以防梅納真的陷下去上不來。
不稍一會兒,巨大的蟾蜍皮便被拉出沼澤。它看起來十分完整,還有不少幼年蜈蟲爬在上面吃一些殘留的細碎血肉。
巴德烈和梅納各抓一邊,將上面的淤泥抖落,隨後沿著紋理剖成數片。
“值不少金呢。”
“這玩意兒比佣金費賺多了。”
巴德烈看了眼路邊,只見黎危和遊厄相隔十多米,卻都眺望著受光山谷的方向。
“這個遊厄真的準備跟我們回燈塔?”
“應該是。”
“不奇怪嗎?”巴德烈說,“他不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