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盡在不言之中。
古寒月等柳青嬋坐下之後,才把一雙充滿了怒恨的眸子注視著她。
良久,他才冷冷一笑道:“姑娘可知道‘七星門’中崗玉昆崗先生已經遇難了?”
“後輩剛才已聽朱大哥說過了。”
說到這裡,她下意識地看了一旁的崗玉侖一眼。
後者似乎被古寒月這句話勾起了一番傷情,那一雙虎眼裡,泛出了一絲紅暈。
含著眼眶子裡的淚水,崗玉侖注視著柳青嬋道:“你大伯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剛才我聽古兄說起,那個姓過的曾與姑娘你較量過。”
“是的,崗二叔,我與他較量過。”
崗玉侖臉上頓時現出奇異之色,看了他旁邊的崗雙飛一眼,甚為希罕地道:“不是我小看了姑娘,那個怪人武功甚是了得,與他交手的人,據我所知,還不曾有過一個能夠逃得活命,姑娘你又何能倖免於難?”
柳青嬋道:“侄女只是用智力勝了他,迫使他不能不暫時罷手。”
崗玉侖點了一下頭道:“這麼說姑娘確是才堪大任的女子了,佩服!佩服!”
一旁的崗雙飛卻道:“有一件事,在下想請問姑娘一下。”
“崗前輩請說。”
“在下此次隨掌門一行,途中意圖狙擊那個過之江不成,掌門人父子以及同門三個皆遭毒手,在下如非為一好心之人相救,此次亦早已遭了那廝毒手……”
頓了一下,他才道:“在下是想向姑娘討教一下,看看是否知道那個好心人的底細?”
“那人是誰?”
“他自稱是‘天一門’的待罪弟子,姓弓名富魁!姑娘可認識這個人?”
柳青嬋秀眉微微一揚,提起了弓富魁這個人,倒是她目前唯一所樂聞的一個人。
當下她點了一下頭道:“我認識。”
“這個人果真是‘天一門’的門下弟子麼?”
“是的,崗前輩。”
“那麼,他又為什麼與仇人通同一氣?”
柳青嬋道:“這位弓師兄處心積慮,一心想著為師門復仇,然而他本身武功,卻不足與過之江為敵,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實在是情有可憫。”
崗玉侖在旁插口道:“果真如此,這弓富魁倒是老夫的救命恩人了。”
說到這裡長嘆一聲道:“柳姑娘,據弓富魁透露的訊息,過之江此行旨在‘六合門’,也就是意圖來對付古大俠,姑娘以為這個訊息實在麼?”
“是實在的。”
“除了古大俠以外,他另外還有什麼別的意圖?”
柳青嬋道:“據侄女所知,過之江此行目的在於天下武林十一門派,並非僅僅與某人有仇。”
崗玉侖看了古寒月一眼,恨聲道:“這麼說來,老哥說的不錯,這廝必然就是昔年獨孤無忌的門下了。好小子,想不到還真有這麼回事!”
殺兄之恨,不共戴天!
崗玉侖緊緊地咬著牙齒,憤然作色地又道:“古老哥,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辦?我們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古寒月徐徐地點了一下頭,道:“剛才聽過柳侄女的話以後我已經想過,”他慢條斯理地道:“當年武林中的十一大門派,如今還穩立江湖的只有七家!其中‘紅衣’門自掌門人紅衣方七公故世以後,這一門派已然瓦解。”
“另外,”他接著道:“‘三才教’的教主朱真人在十年以前已宣稱退隱江湖,這一門派也等於不存在了。”
崗玉侖附和道:“‘通化門’和‘獅子館’也早已宣稱不問外事,通化教主早已身故,獅子館的龐大海也在群英樓遇害,這兩派早已名存實亡。”
古寒月點點頭道:“不錯,那麼以此再推算,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