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天一’、‘行易’、‘先天無極’、‘白鶴’、‘七星門’、‘乾坤正氣’以及敝派‘六合’門這七家。”
崗玉侖苦笑一下道:“這話還不實在,古老哥!‘天一門’和‘七星門’也都完了,應該說剩下的只有五家才對。”
古寒月冷冷一笑道:“這些門派分散極廣,集中不易,再說眼前時間急迫,也來不及了。”
柳青嬋在一旁道:“我們可以先行退避,容各位前輩全部集結以後,再圖聯手對付。”
崗雙飛首先點頭附和道:“柳姑娘這個意見很好,”
朱龍亦附和道:“柳師妹這麼說極有見地。”他眸子轉向上首的古寒月道:“師父,你老人家以為如何?”
古寒月冷峻地搖了一下頭。
崗玉侖也搖搖頭。
兩位老人家都不贊同,這個建議等於白提了。
古寒月看了各人一眼,最後註定在柳青嬋臉上,道:“姑娘這個意見不能說不好,但是卻要稍後一步提出才好。”
大家聞言都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言中之意。
崗雙飛忍不住說道:“古大俠,你是……”
古寒月冷笑道:“等那個冬眠先生過了河間我‘六合門’以後,再提出來。”
大家心裡俱都為之一沉。
柳青嬋的目光不經意地看向朱龍。
朱龍回報以苦笑。
多年以來,他對於師父“剛愎自用”的脾氣了解得太透徹了。
這多少年以來,他還不曾見過師父服氣過什麼人,愈是有本事的人,愈要碰人家一下,現在既然來了過之江這樣的一個敵手,他自然更無意放過他。
偏是又加上一個崗玉侖。
這個崗老二跟古寒月一樣,天生一副不肯服人的脾氣,要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仇人氣焰高漲地上門欺人,自己卻退避一旁不與還手,簡直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是以古寒月的這種說法立刻就得到了崗玉侖的響應。
崗玉侖頻頻點頭道:“對!我贊成古老哥的建議,姓過的不經過河間則已,如果由河間‘六合門’口經過,我們萬萬容不得他如此猖狂。”
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原是敗軍之將的身份。
古寒月向各人看了一眼道:“我知道這個姓過的武功很高,可是眼前情勢卻是如此,如果我與各位結合輾轉逃往內地的話,姓過的亦不會放過‘六合門’,只怕將要與‘天一門’落得同樣下場。”
這番話甚有道理!
古寒月悽慘地一笑道:“就以敝門而論,敝門上下一共有十七堂職司,如合以家屬計算,只怕已接近百人,這麼多人勢難同進同退!細算起來,有一半以上的人困於現實而不便行走……”
他冷笑了一聲,銳利的目光,在室內各人臉上看了一眼,大家都默不吭聲。
“所以!”他接下去道:“退走的說法,不切實際。”
崗玉侖又是首先附和道:“對!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古寒月冷笑一聲道:“與其逃走不成,遺害家人,使敝派歷代威名與祖上蒙羞,倒不如眼前團結,周密地計劃一下,放手與姓過的一拼。”
這番話倒也說的是實情,頓時獲得大多數人的贊同。
其實,就連柳青嬋也放棄了方才的己見。
因為她覺得古寒月這番話說得甚為有理,事實上也是實情,這麼多的人盲目地放棄家門逃走,的確也不是一個辦法,況且是否能逃得成還是一個問題。
所以柳青嬋點頭表示附和。
只有一個人不表示贊同。
朱龍。
古寒月的目光,早已經逼視在這個最心愛的大弟子身上,見他不表贊同,很是覺得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