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
薛歷川猶豫了再三,見皇帝興致勃勃,終是忍不住壓低聲音喚了聲。
“嗯?可是有看中的馬匹了?”
“不是。屬下目前尚未打算成親!”
這倒是個意外收穫。皇帝還沒把人勾到手,這時候最怕的就是節外生枝,若是薛歷川心中突然有了喜歡之人,他雖然有辦法把對方解決掉,但是難免會有間隙隔閡,再想維持自身好形象的和薛歷川順利發展就比較棘手了,現下有了他這句話,不可預料的意外也有存在,但總歸是有了保障,可以更多一分安心。
皇帝把目光從柵欄裡馬匹身上轉了回來,眼神晶亮的看著薛歷川:“哦,所以呢?”
“若是屬下贏了比賽,這親事推辭起來麻煩,所以屬下想退出,不去參加比賽。”
“你還真不謙虛。若是不想贏的話,就故意輸掉好了。”
“…………”
薛歷川皺眉,顯然沒往這方面想過。他其實並沒什麼爭強好勝之心,但是比賽的話,不就為了分出個輸贏,故意輸掉的話,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去參加。
“棋逢對手才有趣。就當是陪我吧,我想跟你比一場!你只管盡全力,親事我會來處理。”
“是。”
薛歷川的眼神也亮了起來。皇帝這話無疑是對他的一種肯定,他心下激動,顧不上其他瑣事,只想立刻就拼盡全力贏皇帝一回。
皇帝見他神采飛揚的模樣,忍不住就想把他抱在懷裡親吻,無奈場合不對,只得強忍著打消了念頭,轉頭將注意力重又引回到馬匹身上。
他兩人正挑著,場上突然傳來陣陣喝彩聲。轉身去看時,就見是場上有一白衣少年在試騎,他騎的是匹深棕色公馬,毛色純亮,馬頭有一撮黑毛,是匹漂亮又壯實的千里良駒。
但那匹也是最為暴烈的野馬,方才在柵欄內鬧騰最歡的便是它,很多試騎的人都是敗在它的蹄下。如今在個年紀尚輕的少年座下收斂起脾性,服帖的聽著少年的指令在場上跑了兩三圈,難怪圍觀眾人都要為那少年鼓掌叫好。
皇帝和薛歷川最後挑了兩匹較為溫和的母馬。以馬匹優劣來說,雖然越是貴重純種馬匹,越是野性難馴,所以很多人都喜歡挑烈性的馬來馴服,不過凡事也不是一概而論,烈馬的爆發力確實驚人,在持久力及後續力上卻不比溫和的母馬,只要懂挑,騎術夠精湛,擊敗烈馬也不是沒可能。
騎上挑來的馬匹各自跑了幾圈,找著感覺後,皇帝便和薛歷川在馬背上等著比賽時間開始。
“歷川,你好像並不生氣?”皇帝突然問。
薛歷川困惑的回問:“聖上是指什麼?”
“在客棧裡,那個公玉家的女人說的那些話。”皇帝並不真的雙眼被矇蔽什麼都看不清,他也察
覺到預料裡那個死氣沉沉萬事由他的薛歷川並未出現,不由得有些好奇。
“屬下並不在意。”
“說實話!”
“屬下說的是實話。”
被人當面說了那些話,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不過那絲觸動,並不是來自公玉大夫人的言語折辱,而是想到了皇帝對他存的心思。
“歷川,你不必瞞我,前陣子你還為了這檔子事跟我鬧彆扭,咱們彼此都心照不宣。你若是信不過我,那我就先給你道口諭,無論你說了什麼,聯都赦你無罪。”
皇帝現在是鐵了心要把這事說清楚講明白,隔閡都是以小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