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編著成書的,但這本書出來,會引起一些非議。
宋九繼續看,三司裡已經有人議論王繼勳的行為。趙匡胤都敢議論,況且王繼勳。但只敢在背下議論,這要感謝郭威與柴榮,正是這兩人的治理,官員漸漸重視民生,不管是否真重視還是假重視,民生是主流意識。還有許多大臣發家於貧困之時,包括趙匡胤雖是小官宦子弟,其家境在五代混亂的那種情況下,過得也不好。
很多官吏看不慣王繼勳的行為。
如何處理的,今天未上早朝,宋九不得而知。
但回到家派人打聽了一下,訊息陸續傳出。
中使下去查訪,不但臠割奴婢,王繼勳還有其他一些不法行為,趙匡胤一怒之下,詔消官爵,勒歸私第,又下詔配流登州。這樣處決倒也合理,想讓趙匡胤殺死王繼勳那是不可能的。王繼勳剛走沒有多久,趙匡胤想想又後悔了,覺得處理得太重,對不起死去的妻子,未走多久,又下詔將王繼勳召回京城擔任右監門衛率府副率。
王繼勳事件遮住了另一件事。
學舍第三期又開學了,這期人數更多,但未來又有了三年級,甚至四年級五年級深研班,能放出來的畢業生有多少,還是讓人懷疑。
但學舍一直保持著低調,沒有儀式,沒有慶典,只有宋九與兩個博士訓了一頓話,讓學子牢記大門後面牆壁上勒刻的師規。然後各就各位。並且因為呂端提議,朝廷也撥下來一筆款子,每位貧困學子每月資助一緡半錢,讓他們安心讀書。那天宋九未上早朝。呂端上了起居朝,前面奏摺呈上。後面就同意了。用意未說,但大家都懂。這樣一來,是讓學子感朝廷的恩,而非是宋九的恩。畢竟裡面一半學子將會為朝廷所用。且錢帛用得也不多,一月只有一百零五緡錢,哪裡都用掉。
有了這個錢,諸學子生活得到保障,能夠安心學習。
匆匆忙忙地安頓好學生,第二天就是臘月初一大朝會日。
宋九來到待漏院,有些官員也不停地問他:“宋九。又開學哪。”
宋九點頭。
趙普道:“宋九,國子監也要開學了,你有經驗,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劉溫叟說道:“國子監速度太慢了。”
“趙相公,那個就不需要了,我那個學舍培養的是小吏,規矩怠慢一點問題不大,況且我自己官都沒有做好,又怎能培養別人做官。兩者性質截然不同。我過去看了也等於沒看。若想請人指導,太乙書院的一些大儒倒是可以請他們過來。劉中丞,也不能抱怨朝廷,相對而言。因為多數官吏心態不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或者有的官吏抱著另外一種想法,做好人眼紅。做不好又會遭到彈劾,於是寧肯不作為。兩種心態佔著上風,因此朝廷做事多比私人做事效率低。但話說回來,朝廷是國家,國家機器一旦開動,資源最多,那麼速度又會變得更快。這要看,太學不急,因此拖了很長時間。”
“這是教育,怎能不急呢。”
宋九哂然一笑,憑藉太學以後招收的那些二世祖們,還談什麼教育。而且當真儒學學好,就能做一個好官?想做好官的還是在未來河洲的書院。但這沒必要爭執了。
“宋九,老夫聽你在三司未怎麼做事啊。”
“劉中丞,我初到三司,什麼也不熟,如何做事,也許以後會理事,但不熟就不能理,萬一造成失誤,一筆失誤,可是千萬人家的幸福。在其位就要謀其政,我心中自有一杆稱。然而劉中丞在位沒有謀其政啊。以前我常以為劉中丞是魏徵,看來差遠矣。”宋九譏諷道。
“老夫遞了摺子,陛下留中不用。”劉溫叟慚愧地說。
“一奏不行,何不來二奏,這件事都不奏,要御史臺有何用!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劉中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