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的遊戲你不準插手。”
頭點得如搗蒜一般,生怕少年反悔的夢漪,一語定局面。“好。”明知道笑得如狐狸一般的凌蒼玄沒安什麼好心眼,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要他放過自己,除了娘誰讓他玩都跟她軒轅夢漪沒關係。
窗外月色正朦朧,推開的雕花窗欞隨著火色身影的離去,留下淡淡的馨香。
落櫻繞胭脂醉 水光漣漣晴方好
馬車依舊是順著寬闊的街道飛馳而過,朝著簫然山莊而去。
凌蒼玄懶懶的靠著身後的絨毯,窗外是灑在大地上的暖陽。下意識的攬了攬身上的錦緞,蒼玄知道自己的身子自小就畏寒即使心悸的毛病已然無礙。心悸是孃親在他五歲的時候累倒昏厥才把他自死亡的地獄門前拉回了人世。孃親曾毫不避諱的告訴自己,這心悸的毛病是自己還在她肚中的時候被她一手算計的。孃親就是這樣的人,坦誠的讓你愛恨不能,他永遠記得自己默默的聽完後,只是冷靜的告訴那個女人,自己不恨,若是換了自己面對那樣的前路仍舊是會做同樣的選擇。而那個一向優雅從容的女子卻把他攔在懷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卻可以從那顫抖的纖細掌中感受她的脆弱。
“蒼玄,來了。”撩開的車簾上外是一張儒雅的男性面孔。
凌蒼玄笑著自車中下來,有禮的拱了拱手,“君莊主。”
對於凌蒼玄疏遠的稱呼不以為意,君清風依舊是那是十幾年前的塵垢不染的翩翩君子,歲月只是把那份君子的穩重越發的襯托出來。這個淺墨珍視的孩子自小就把自己和旁人隔絕開來,除了淺墨誰也不能輕易的走進他的內心。“舟車疲勞是否先到莊內休息片刻?”望著那張有些白的有些透明的臉,君清風關切的提議。
“不必了。”不軟不硬的拒絕著。“娘要的玄鐵匕首呢?”望著斯文有禮的君清風,蒼玄只是簡潔明瞭告之來意。君家這個俊秀爾雅的掌權者對於孃親是怎樣的感情,他自是明白,那樣的女子一旦深入骨髓那麼便是一生一世。
仿如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君清風笑著揮了揮手,黑得深沉的眼中是淡淡的寵溺,愛屋及烏。
玄衣僕人捧著一個紫霞桃木匣恭敬的上前靠了靠,那個正正方方的木盒子就呈現在凌蒼玄的面前。那是一個散著幽幽檀木香氣的木匣,上面用小小的珍珠擺成了一個的墨字,旁邊是金色的鑲邊,只需一眼就可明白它的價值。
凌蒼玄淡淡的頷首,指尖順著匣面輕輕拂過那個精小細緻的墨字,嘴角似笑非笑。“韓安,收起來吧。”那雙棕色的琉璃眸子凝視著面色和煦如春風的君清風,語帶慵懶的揚了揚嘴角。“君莊主,有勞了,銀票我會派人送到貴莊。”
君清風的眸子陡然一黯,面上確實不動聲色的加深了笑容。“蒼玄,你娘與我是至交,區區薄禮又怎麼抵得過我的一片心意。”四兩撥千斤的回道,卻在那雙笑的狡猾的眼中看到了戲謔。緊繃的筋肉鬆了下來,為自己的急躁而搖頭,凡事一牽扯上淺墨自己就不能無動於衷。這個少年果真不愧是小狐狸,能以區區稚齡就接收玄字商行。
面上是盛開的顏色,轉身之前凌蒼玄露出一個絕對稱得上絕色無雙的笑容。“那蒼玄就謝謝君莊主的厚愛了,想必軒轅城主對於這樣一份大禮也會相當滿意的。”一想到軒轅城主那張千年不動的寒冰臉出現龜裂的可能,凌蒼玄的心中就升起了隱隱的興奮。對於心眼小到不行的凌蒼玄來說,即使不露聲色的清冷,骨子裡卻是睚眥必報,而幼時被軒轅御凜那張凍結的冰山臉恐嚇過的回憶就讓他如鯁在喉。
望著遠去的馬車,君清風揮了揮雪白的衣袖,挑起的劍眉隱隱含著掩不住的愉悅。軒轅御凜,這麼多年了不是不嫉妒,只是那是淺墨的選擇,自己無能為力,唯有祝福。但是如今有如此狡猾的小狐狸助陣,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