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才說道:“想必將軍和夫人也知道小人是什麼貨色;小人便明言了;此番蘇良娣生了小皇孫,在京師休養;太子妃殿下也陪著,太子爺厭了薛良娣;招小人的次數也就多了些。”他說的直接;如箏卻是有些尷尬;又忙掩去了聽著他下面的話;那阿澹又說道:
“昨日,聖上賜宴,太子爺喝大了,又叫了小的去,一通折騰小的迷迷糊糊就昏了過去,朦朧中卻聽到有女子的聲音,又不是良娣,小人便上了心,聽了聽他們的對話,卻發現她們竟然是要謀害夫人您,小人雖然是個再下賤不過的,卻也懂知恩圖報的道理,今日便特來告知,望夫人早作打算!”
阿澹細細說了自己聽到的事情,蘇有容的眉頭便皺的越來越緊,唇角也崩了起來,如箏心中也是一陣憤懣,雖說她即便是不知道此事,也未必會上這個當,但那些人這樣陰毒算計,時隔三年還不放過她,卻讓她怎能不惱怒驚心。
阿澹將事情前後說完,才拱手微笑到:“將軍,夫人,此事大略就是如此了,與殿下密謀的二人,皆是你們的親眷,究竟要如何應對,還須您二位自己定奪,小人便先回去了。”說著,又帶上了兜帽。
他剛要走,蘇有容卻一把拉住他,言到:“此事我們是定要破解的,到時候太子怪罪下來,你怎麼辦?”
阿澹見他這麼問,先是一愣,目色裡又閃過一絲感激:“至於我,就不用二位操心了,三年前我就是個棄子,是林小姐慈心放過了我,我才得以苟且偷生到現在,不過太子府裡的日子……呵呵”他沒有多說,只是凝眉拱手:“告辭。(。mianhuatang。cc 無彈窗廣告)”
蘇有容聽他這麼說,如何不知他做的是什麼打算,當下便將他拽回來,言到:“尊介冒死來告知我夫妻此事,便是我們的恩人,我豈有放任你再回虎口之理,我可以保你性命,還能幫你逃出苦海,你意下如何?”
阿澹聽他這麼說,眼睛也是一亮,又略帶懷疑地看看他:“這可不是小事……”
蘇有容自然知道他憂慮什麼,卻也不多說,只是笑道:“此時在聖上眼皮子底下,太子爺不敢找晦氣,但他回府之後必然要辦你,你只需告訴我,你住哪一個院子,我自然能救你出來。”
阿澹聽了他這句,臉色都變了,本已放棄希望,卻又抓住一線生機,讓他的心砰砰亂跳,卻也知道不是多說多問的時候,只是鄭重地告訴了蘇有容自己住的院子和在太子府裡的方位,便行禮出了帳子。
待阿澹走遠,蘇有容拉了滿臉鬱色的如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言到:“箏兒,此事你怎麼看?”
如箏冷笑了一聲,嘆道:“那位殿下還真是鍥而不捨……”想著之前的幾番屈辱,如今還不得消停,如箏羞憤地幾乎哭出了聲,眼淚便成串地往下落,腦子裡卻是一片清明,略壓了壓言到:“此事既然知道了,便也好辦,明日四姑娘來叫我時,我不去便是了,我就在這帳子裡等你回來,他們也拿我沒辦法。”
蘇有容一邊憐惜地幫她擦著眼淚,一邊思索著說到:“這樣倒也不是不可,只是那一位起了這樣的心思,這十幾天我白日裡都要出去,他卻是隔三差五就要在帳子裡替聖上整理京師來的奏章的,咱們卻是防不勝防了,若是他再想了什麼新的陰招,咱們可沒法這樣預先知道,再說……那死丫頭明日來叫你去她帳子裡聊天,也算是在情在理,你若是死活不去,難免會讓她們疑心,到時候報信之人可就危險了……”
如箏聽他這一番話,心裡也明白了三分,當下沉吟到:“那便只能見招拆招,絕了太子這個念想了,可……”她抬頭為難地看看蘇有容:“卻是不好辦啊!”
蘇有容想了想,眯著眼睛說到:“你的妹妹,加上我的妹妹,卻是要置咱倆於萬劫不復,別是前世仇人這輩子投生了來報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