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有個辦法,辦好了倒是一舉三得……”他伏在如箏耳邊,慢慢說了自己的計劃,如箏心裡也是翻了好幾個滾兒,看著他說到:
“此計倒是可行,可是……如嫿還好,芷蘭可是……”
蘇有容冷笑了一聲:“是啊,她是我妹妹……”他抬眼看著她:“我本不願意跟你說這些腌臢事情,我這個好妹妹啊……七歲就懂指使了下人往我書房裡放毒蛇,再大一點還會往我茶裡下藥,可不是瀉藥,是砒霜啊……”他自說的輕巧,如箏卻是出了一後背冷汗:“什麼?那你……”
蘇有容笑著搖搖頭:“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早就死了八次了!”他冷了臉色,言到:
“本來我還念著一點血脈親情,打算就這樣輕輕放過了,卻沒想到她如今竟然為虎作倀,算計到了你身上!且這樣狠毒之人,我又怎能放任父親將她塞到殿下府裡!”
聽他這麼說,如箏也明白了,便點點頭:“好,我都聽夫君的……”
蘇有容隔著帳篷,看了看蘇芷蘭的帳幕方向,冷笑到:“蘇小姐一向是覺得,這漫天的日月星子都該圍著她這位國公府小姐轉,庶兄下人什麼的,就跟她養的鳥兒一樣,想掐死就掐死,如今也該讓她長長心了,太子府……倒是個好去處!”
夫妻二人商議定了,又將三個丫鬟叫進來囑咐了一番,如箏便如無事一般,帶著浣紗雪纓到了小郡主的帳子,同她和琳琅一起把酒言歡,酒過三巡,卻是囑咐李踏雪派了心腹丫鬟看著,將午後的事情和自己二人的打算,跟她二人細細說了,小郡主柳眉一挑,拍案冷笑到:“好毒的計策,好精妙的算計,箏兒,你們這計策不錯,我便也來出一份力吧!”她看看琳琅:“乾脆明日咱們不去跑馬了,到蘇小姐帳子裡看戲去!”
她一言出口,琳琅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笑到:“看戲有趣,算我一個!”
如箏不過是想要跟她們說說讓她們好有個準備,此番卻搞得小郡主也攪了進來,當下便有些急:“哎呀你們,我不該說的!”
小郡主卻笑著嗔怪到:“你若是真的不告訴我們,不許我們出上一份力,我們才要怪你呢!此事你就別管了,回去也跟你家蘇狐狸說一句,這揭破宣揚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反正我們也都嫁了人了,不怕嫁不出去!”她一句話說的豪邁,琳琅和如箏心裡卻是一痛,有心想要勸她,卻捨不得打破這難得歡樂的氣氛,便也陪著她笑,如箏看著她身上淡粉色的芙蓉花,忍不住又想到了那年京郊遊獵,彼時輕狂,總覺得山青水媚,青春恣肆,卻不防轉眼,便是人事兩非,刻骨淒涼……
翌日,蘇有容便如之前一般早早到了御營陪明德帝狩獵,如箏則給衛氏請了安,便推說身子略有些不適,告辭回了帳子,帶浣紗三人飲茶做針線。mianhuatang。cc '棉花糖'
不多時,果然蘇芷蘭笑著一挑帳幕走了進來,如箏心裡嘆了一聲,臉上卻帶了個得體的笑容:“二姑娘來了,快坐。”
蘇芷蘭倒也不過分熱絡,反倒做出一副矜持為難,又略帶討好的樣子,看的如箏心裡也是一奇,想了想就又明白了:有如嫿這個高參在,自然是替她百般斟酌過了。
如箏笑著讓了蘇芷蘭坐下,又讓浣紗趕緊泡茶,蘇芷蘭用了半杯祁紅,才微笑開口:“嫂嫂這梅花繡的真好,怪不得闔府上下都說你手巧。”
如箏看了看桌上繡了一半的帕子,笑到:“閒著沒事做著玩兒的,二姑娘見笑了。”
蘇芷蘭看她言語溫和,心裡一喜,開口言到:“本來我是該多跟嫂嫂親近的,只是在府裡天天被孃親拘著學針線四藝,倒是抽不出身來了……”如箏也不接她的茬,只是笑到:“是啊,此番倒是可以松泛松泛,二姑娘願意來便多來,咱們坐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