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讓她做做,至少我也清閒。”
“真是這樣嗎?”她曖昧地戳戳他,把提籃放在他身邊。“這些衣服讓她換上吧!明明就是大美人,幹什麼弄成個男人樣?”
他沒理會她的挖苦,只問一句:“江雲奇的事進行得怎麼樣?”
“唔――目前為止還好,反正他自己入山,沒什麼好追究的。大當家的和幾位叔叔伯伯都沒說啥,連我爹也沒說話,就是阿狗還有小四他們帶頭使壞,把十幾個鼻孔翹得比天還高,從沒擺過好臉色給他看。唉――管他的,我真的厭死他們那一套。”
那大力地揮手,從她進了卜家,儘管跟他們指天指地地說了幾千、幾萬遍的“不”,阿狗等等這些追求都卻從不曾死過心。如果不是大當家先發現霽蓮的女兒身,只怕這會兒她早開始策畫要暗殺“紀連”,以除掉情敵。
“你爹並不像外人眼中那樣不清。”他淡淡地說。
她仍不變姿勢地靠著他,身上散出的少女幽香令他仿若置身於花間。
“我知道,可是為了確保我和阿爹的未來,我必須這麼做。”
浣浣嘆了口氣,那枚金牌躺在她掌心上,眼前浮起一張姣美的容顏;她倏然捏緊金牌,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也願意連同這涼透心脾的牌子一併捏碎。
“江雲奇比我想像中的還狡猾,要不是你在京里布下的眼線,我差點要對他裝出來的高尚行為給騙倒。”
她苦澀地笑笑,把話題轉開。“你呢?還有舒霽蓮,有進展嗎?”
“一樣頑固,也一樣美麗。”他咧嘴一笑。
“她是個好女人,雖然有些鈍,不過,耐心點,別太逼她。”
“是她逼我吧?”小韜失笑。“那女人兇起來簡直是潑婦,不要她下山,不要她去寨子都是為她好,好居然毫不領情,還罵我有病!”
說完,他朝後靠去,頭枕著手肘在船板上躺下來。
“也許是她被過去困綁得太深,加上那些狗屁禮教。唉――親眼目睹家園被毀,親人被殺的滋味並不好受,看她老是憂憂悒悒的,還真是難過!”
“不說這個了,我會想辦法讓她忘掉的,她已經變成是我的事;倒是償,只管盯著江雲奇,要寨子裡的人把我和霽蓮的行蹤封好,別讓咱們跟他照上面就成了。”
“嗯――那傢伙,不曉得打什麼鬼主意!前兩天還瞞著咱們偷偷朝京裡放鴿子,幸好當班的姚大哥發現得早,硬把那兩隻畜牲給打下來。”她啃著指甲,沉思地說:“看來,我也要有所行動了。”
“不會搞得天下亂吧?”他閉上眼,祈求她的答案――不。
“那可不。”
他抿抿嘴,沒錯,要是沒有弄得卜山一團糟,她就不是侯浣浣。
陳小韜只期待留在寨子裡的人,能有更強健的心臟來應付這一切。
換上女裝後的麻煩更大,至少霽蓮是這麼想。
“你一定要讓我下山,要不然讓我睡在別的地方也行,我受不了這樣子暖暖昧昧的。”這一晚臨睡前她下定決心,就算陳小韜再頑固,她也要讓他點頭。
換上浣浣給她的衣服也有幾天了,她不能再像過去一樣,把自己當成男人,無動於衷地跟他睡在同一間房。
雖然他從來沒有逾矩,可是她卻無法習慣。
“什麼暖暖昧昧?”
她紅著臉猛跺腳:“陳小韜,你是聾子,還是瞎子?外面每個人都說我是……我是……”
“你是什麼?”他摸摸鼻子,掩去嘴角隱隱約約的笑。
“你明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不要太過分!”她臉色鐵青。
“喂――女人!你講不講理?我又不是神,哪裡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是誰不講理?你把我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