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廣叔在前面呢。娘,你帶著姑娘快些下車,找個地方去躲躲,這次納吉人數不多,卻都是精悍的,咱們這些個人怕是應付不來,廣叔已經給譯北軍發了訊號了。可是從軍營趕過來也需要些時間。廢話不說了,你們先躲一陣子,千萬別出來!”
柱兒讓四個護院照顧好女眷,自己要轉身跑回去,蘇媽媽忙叫住他,說了句“柱兒,你小心些!”
柱兒看了眼孃親,狠狠地點了點頭,轉過身跑了。
袁之芝聽後一驚,忙帶著丫頭們下了車,在車後四個女人被四個護院圍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前面的喊殺聲震天,這是幾個人頭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尤其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不允許她們有再多的遲疑。袁之芝望了望遠處的林子,距離實在太遠,她們幾個移動就需要些時間,再抬眼看看那山坡,如果前邊的人沒能擋住匪人,她們上了山就等於被死死的卡在山上,想下來是難了。看了眼車旁邊的一人高的叢草,袁之芝記得與元德一起來譯北那次,元德好像提過這草的那邊便是條河。袁之芝心裡一動,秀玉是會游水的,小時候她們曾經一起玩兒過水。忙又問身邊的春禾,道:“你可會游水?”春禾一愣後點了點頭。又問了問四個護院,南方的男人大多都是會水的。
袁之芝心中有了底,如今只有蘇媽媽一人不會游水,只要有人帶著她,應該也沒問題。不過這臘月的河水應該是冰冷無比的,這幾個又都是女眷,不知道能否過關。如今也想不得那麼多了,先在河邊找個地方藏好,前面真的沒有攔住,再下河也不遲。
袁之芝把自己的想法問了護院們,護院們看了看林子,又看了看草叢,覺得還是河這邊更來的妥當,這河雖然有些寬,河的那邊就是一條通往西北的官道,如今這時候應該是商隊過往最多的時候,一般的商隊都有護衛,如若求助,應該是會過來幫忙的。譯北的商隊對納吉劫匪都憎恨的很,譯北軍又多次救助過商隊,只要是聽說是譯北大將軍府的人,一定會來幫忙。
一個護院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後,袁之芝覺得可行,如果時間來得及,可以先讓一個護院過河去求助,當然這也只是異想天開,想過到河那邊,即使是夏天也要半個時辰以上,更何況現在是冬天,河水冰冷,如果人的意志不堅,很可能游到一半就昏死在河水裡。
如今已經顧忌不了那麼多,山林離得太遠,過去的時候就可能被人發現。現在只能陷入草叢。一個護院用長刀試了試草下的土壤,覺得堅實的很,不是淤泥,便帶著幾個女眷沒入了從草叢中。
袁之芝等人沒入草叢,這草有一人多高,整片蔓延好幾公里,這正好是個好的隱身之所。幾個人決定在草叢臨近河岸的一處隱身下來,在這裡等援軍的到來。如果那些個納吉人殺了過來,還可以下水另尋生路。一個護院到水邊試了一下水溫,是在冰冷的很,別說女眷,就是他們這些每日練功的武夫,也不一定能受得了長時間的在水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廝殺聲越來越近,看來廣叔他們還是沒有抵擋得住。難道援軍還沒有到。袁之芝的心裡十分的焦急,卻無能為力。她擔心廣叔,擔心柱兒,擔心那些廝殺中的人,更擔心這幾個身邊的人。可是擔心沒有用,現實已經擺在眼前,除了有辦法生存下來,否則就是死路。
一個護院彎著腰站起身來,做了個屏聲的動作,靜靜地聽著些什麼。他的臉色大變,對其他三個人作了個動作。袁之芝雖然不明白他的動作意思,可是隱約的能聽到一絲聲音,好像有人已經下到草叢中,還能聽到一種袁之芝聽不懂的語言,那應該是納吉語。
那個護院蹲下身來,悄聲道:“前面沒攔住,有幾個納吉人來了。估計前面的人被纏住了,一時過不來。該怎麼辦?”
幾個人都沒了主張,袁之芝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