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挺高興,和秦先生和周大爺說了好一會兒呢!”杏月也是很不解,“怎麼一回來就怪怪的了。”
賈敦嘆了口氣,“怪我當年沒照顧好她,若是在我身邊平平安安長大,也不會遇著那麼多磨難,好好的丫頭心裡總像是藏著事。”
杏月不免勸道:“太太,以後姑娘可是要享榮華富貴的,您也要放開些。”
“為人父母,最大的願望不過是兒女平平安安,”賈敦怕吵了馮玉兒,拉著杏月坐到一旁,低聲道:“當上貴人雖好,卻未必能如一般女孩兒家過得舒心,我倒盼著婉瑜兒尋個門當戶對的嫁了,然後生兒育女,孝敬公婆,和丈夫相敬如賓過一輩子。”
“原來,太太對太子爺並不滿意啊!”杏月捂著嘴笑道。
賈敦一搖頭,“哪敢說什麼不滿的,只是齊大非偶,先不說我家這小小六品官之女能不能被那些貴人們瞧得上,便是她真進了東宮,少不得事事看人臉色,連賈府這一般公卿之家都會勾心鬥角,何況是在宮裡,我這當孃的如今不能不擔心。”
馮玉兒心下一暖,也不必做傷心模樣了,讓家裡人難過。
“太太放心,太子爺對姑娘好得不得了,一定會護住她的。”
“你們這些丫頭還小,哪裡知道,像太子爺這樣的男人,做的都是大事,如何會將女人一輩子捧在心上,如今婉瑜兒是顏色正好,待過個十年八載失了美貌,太子爺的心自然不會在她身上,我女兒的苦才算真正開始。”賈敦很是悲觀地預測。
“您是說,太子爺有一天會冷了咱們姑娘?”杏月一向單純,哪會想得那麼深,被賈敦的話一說,免不得心裡也覺得不對付。
賈敦回頭瞧瞧床上似乎睡得深沉的馮玉兒,道:“我不盼她大富大貴,只要每天快快樂樂,不要有那麼多心事便好。”
馮玉兒聽到這裡,開了口:“娘,您等一會兒,我有事和您說,還有杏月,你也別走。”
馮玉兒將秦業的話說給了兩人聽,以後就是讓家裡離他遠些,誰知道……
“婉瑜兒,為娘有罪!”賈敦這會子抱住馮玉兒,哽咽不止,“我原還以為你真是被秦家人收養,誰成想竟是被賣到那害人的地方,都怪我當初沒看好你!”
杏月看了看馮玉兒,只得將生氣的話吞下去,幫賈敦撫著背道:“太太,您想開些,我們姑娘還算是好的,遇上了太子爺,如今總算否極泰來,您不要太過自責。”
馮玉兒平靜地說道:“娘,我是還乾乾淨淨的時候跟了太子爺,沒有汙糟人家。”
“可一想你這些年受的委屈,娘心裡過不去!”賈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那些都過去了,秦先生和我說,百花樓已然被抄,王子勝給貶到了老遠的地方,這些都是太子吩咐他辦的。”
杏月這時候也紅了眼圈,說道:“姑娘,太子爺對您多好啊,既是這麼著,您還憂心什麼呢?趕快寫信告上那壞東西秦業一頓。”
馮玉兒說道:“娘,還有杏月,我打算不應選了。”
“小姐,您在想什麼糊塗事呢?”杏月驚叫道:“太子爺為您做了那麼多,您這是要拋下他嗎?”
“兒啊,你得想清楚,”賈敦也擦了淚勸道:“這麼就放了手,你可考慮過如何和太子爺交待,還有,你已然跟過他,日後若是另嫁,太子爺能點這個頭嗎?”
馮玉兒突然試探地道:“便是做不成他名分上的妻子,在我心裡,他永遠是我丈夫,我只在心裡守著他,便是我日後死掉,也叫人將我一把火燒了,骨灰就灑在他龍寢之地的隨便哪條陰溝裡。”
賈敦大驚:“你的意思,再不嫁人了?”
“娘,以後我便陪著您二老,有朝一日他也南巡,也不用來看我,我躲在人群裡偷偷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