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徒元升起身去前院看實物,看了許久,他滿意地點點頭。
“金蟬玉木的事可都交給你了。”
王子勝說道:“沒想到皇上居然要重修鸞和宮,這可是大工程,竟是要這麼多好料,在下雖身在邊陲,可心向著皇上,如今三爺且放心,這事在下定幫您辦妥,也算是盡點心意吧。”
“這一回你倒是來去挺快,聽說這金蟬玉木可不太好尋!”
“說來也是湊巧,不知三爺可聽說過,咱這兒原本有個叫百玉國的地方?”
徒元升點了點頭,說道:“知道,西南小國,夜郎自大,居然想進犯中原,結果被賈源同賈代善父子倆給滅了,對了,太子妃的外祖母是這小國的亡國公主。”
王子勝點點頭,太子妃長什麼樣他不知道?不過一個六品官的女兒讓風流好色的太子看上,定然也是絕色。
他神秘兮兮地對徒元升說道:“這百玉國便盛產金蟬玉木,那地方還盛產另外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徒元升詫異地問。
“美人。”
“子勝啊,怎麼說你呢!”徒元升一時啼笑皆非,“難怪你一定要請這差使,合著是衝美人去的。”
王子勝對外頭拍了拍手,不一時,便有僕人領著幾名身段妖嬈的女子走了進來,“爺,您瞧瞧哪個能上眼,回頭讓她侍候著,您也沒帶位夫人過來,總不能老這麼素著。”
“我對這些不上心,下去吧!”徒元升瞧都沒瞧一眼,揮手便讓人走了。
王子勝也沒再勸,繼續留下來,同徒元升討論過如何將金蟬玉木運往京城,這才告了退。
話說關於重修鸞和宮一事,朝臣們普遍不贊成,雖不敢上書明言,不過私下也有不少議論。
有人說,鸞和宮乃文帝的貴妃李氏舊居,當日奉老太后之命拆除,如今幾十年過去,又要重修,難免不會被人詬病是勞民傷財。
更多的人是在猜測,弘聖帝突然重修鸞和宮,難道是準備給風塵出身的貴太妃正名,讓這段幾乎快被百姓遺忘的皇家秘辛公之於眾?亦或是宮中又要添新人,弘聖帝這番作為,不過想要秀一秀恩愛,表示要學文帝皇帝,將美人放在眼前。
已被弘聖帝冷落了一些時日的徒元徽突然叫進御書房,一進到裡頭,便見弘聖帝橫眉冷對,將一個摺子扔到他面前,“太子,朕後宮之事,難道還得聽你的意見?”
徒元徽接過摺子看了看,免不得苦笑,因為他不結黨,又口碑好,倒是聚集一些清流,清流文官不怕死,就愛上諫,血諫朝堂如果能有好名聲,他們都有膽子做。
這會兒這些人可不就給給弘聖帝上摺子,表示重修鸞和宮純屬勞民傷財,宮中那麼大,他們不信連個娘娘都放不下,何苦害得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呢!
見徒元徽表情平淡,弘聖帝有些火冒三丈,道:“別以為朕不知道,白德恆是你的人,袁子信是你的人,還有秋儒那頑固老頭常常誇讚你,怎麼你們一個個當朕蒙閉了眼睛,竟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父皇息怒!”徒元徽心下一沉,“兒臣為太子多年,自忖從未有越矩之舉,更無欺瞞皇上之心,這天下臣民,皆以皇上為尊,何來兒臣的人?只不過白德恆、袁子信之流,向來耿直清廉,兒臣欣賞他們人品才幹,便走得略微近些,若因此讓父皇誤會了他們,便是兒臣之錯。”
“不用一口一個你的錯!”弘聖帝怒斥道:“你如今已是羽翼豐滿,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了,是吧?想是朕擋了你的道,太子心中不忿,便指使手下人故意生事,難道不是存心要損朕的清譽嗎?是不是催著朕給你挪位子?”
“兒臣若有此意,願受天打雷劈!”徒元徽身子不由自主地發起冷來。
如今弘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