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發紅。
當下心中狂喜,幾乎腳下發顫,想著難道路放對自己原本有意?或者是他見剛才自己臨湖而立的風姿,便動了心?
路放聽她將起過往,心中卻是想起往日雲若公主,便有幾分不忍。說到底便是這皇家對不起他路家,可是雲若公主卻從來沒有半分對不起他路放。況且,幼時共讀一書的情景歷歷在目,而這個陶婉卻是自那時候就跟隨在雲若公主身邊的。
當下他道:“你若是不想在這宮中,儘可離去,朕自會為著人為你挑選一個好人家的。”路放是想著,這對她來說也算是一個好的出路。
可是誰知道這陶婉,聽得此言,心中百轉千回,卻是想著:“難不成他竟然要試探於我?”
陶婉甚至良機可遇而不可求,若是此次錯過,怕是從此後再也難以見到路放了,當下眸中落下兩滴清淚,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上前趴過去,口中卻是悽聲哭道:“皇上,陶婉不想離開宮中,陶婉只想留在這裡,若是能侍奉皇上左右,也算是陶婉感念皇上將陶婉救出水火之中了。”
她這麼一趴,卻是直直靠向了路放,正好倒向路放誇下之處。
路放微皺眉,哪裡能真讓她靠上,當即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於是陶婉便實打實地撲在了地上。
此時路放已經平息了那腰腹間的熱火,淡聲道:“你既不願意離開,那就繼續留在掖庭吧。”說著,便轉身離去。
陶婉凝視著路放遠去的颯爽英姿,卻是遲遲不曾移開目光。
想著皇上剛才所言,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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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路放,已經感覺這女人怕是對自己有所企圖,心中越發不悅。想著自己身如火炙,這般思念於她,她卻跑到宮外自己逍遙,真個不體貼。
他心中不快,當下也無心政務,於是乾脆要了一匹馬,自己也騎馬出宮。一旁侍衛見此,忙要跟上,可是路放卻摒退了眾人,自去尋找秦崢。
他想著秦崢往日在宮外行跡,稍一揣摩,便直接去了青衣巷。到了那巷子口,騎馬而過,卻見前面一個年輕女子,頭上包著碎步花巾,手裡提著一個食盒,正往前行去。
路放上前抱拳見禮,問道:“敢問可知道這裡有個秦家嗎?”
那年輕女子卻正是和秦崢極為熟識的慧兒,此時慧兒見這騎馬男子器宇軒昂,在那高頭大馬之上英姿不同尋常之人,便覺得分外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當下她上前還禮,柔聲笑道:“若是說秦家,這裡到曾經有一個,如今卻是連宅子都沒有了。”
路放想著自己猜得果然沒錯,便笑道:“敢問姑娘,可認識秦崢?”
這慧兒聞言一笑,道:“原來你是要找阿諾啊?”
路放點頭:“正是。”
慧兒忙道:“你既要找她,那就跟隨我來吧。她如今正在淑蘭家中閒坐,這不,我想著今日我蒸得桂花糕,特意回去取了來給她嚐嚐呢。”
路放一聽,倒像是一群女子在一起聚會,他倒是不便出現,正待要回去,誰知道就在此時,那大門之下的蕭柯聽到動靜,往外一看,恰看到了馬上的路放。
此時當著外人,蕭柯不便見禮,只是點頭示意。
慧兒見了,綻唇一笑,指著那蕭柯道:“你看,阿諾的夫婿就在大門這裡等著呢,她自己在屋裡和我們姐妹一起說話。”
路放聽了那“阿諾的夫婿”二字,頓時皺眉,看向蕭柯,問慧兒道:“那是秦崢的夫婿?”
慧兒點頭,詫異地看著路放:“難道你和阿諾不熟?”
路放眸中泛冷,卻是依然用著平靜的聲音,不動聲色地問慧兒:“這是秦崢的夫婿,是誰說的?”
慧兒茫然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