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了一番,道:“這是秦崢自己說的啊!”
路放聽到這個,臉都黑了,盯著不遠處的蕭柯,神色莫測難辨。
大熱天的,站在大門下的蕭柯莫名地打了一個寒戰。
他怎麼得罪皇上了嗎?
路放一步步走上前,深眸凝視著蕭柯,淡道:“你近日倒是將她保護得極好。”
蕭柯聽著,這是誇獎啊,可是為何那聲音卻令人腳底生寒?
當下有外人在,他也不便行禮,只好道:“本分所在。”
路放冷笑,好一個本分所在!
當下撩起袍角,跨步邁進院子。
慧兒不解地望著這兩個人,心道秦崢的這個好友,怎地對秦崢夫婿說話如此無理?
蕭柯頭皮發麻,努力回憶,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怎麼惹得路放不快了?
卻說路放一腳踏進院子裡,徑自來到那門前,卻聽那屋內嘰嘰喳喳,一群女人,好不熱鬧。
若是往日,路放自當避嫌離開,不過此時他想起那“夫婿”二字,便覺得心頭怒火燒起,於是便故意在院中喊道:“秦崢可在這裡?”
慧兒見此,忙進了屋,喊道:“阿諾,有人找你呢!”
秦崢正聽這群女人唧唧歪歪,說些如今宮中要採納宮女一事,一時大家都提起誰家女兒俊,誰家不行,誰家想進宮可是又怕選不上。忽然聽的一個聲音在外面喊,這聲音如此耳熟,哪裡能是別個,正是路放!
她蹙眉,心道,這人作為一國之君,跑到這裡來幹嘛?
當下她出了門,瞪了眼路放,道:“你來幹嘛?”
路放冷哼一聲,凝著她道:“我若再不來,怕是連娘子都沒了!”
秦崢心思陡轉,頓時明白過來,當即想笑,不過又怕他揭穿自己,於是道:“你若要找娘子,這裡倒是有許多,且看你看中哪個。”
這話一出,屋子裡一群女人一個個都把秦崢恨得咬牙切齒,其中便有平日潑辣的玉環大聲道:“阿諾不許亂說!小心我們一起撕你的嘴!”
秦崢掀唇一笑,當下忙上前,拉著路放就要離開,口中對屋內眾人道:“我先走了,改日再來。這人脾氣不好,免得得罪了你,我要趕緊把他帶走!”
說著,拽著路放就跑,路放僵著身子,就這麼被她拖著出了院子。蕭柯見路放來尋秦崢,當下也不再跟著,就要自行離開。
誰知道這群女人此時見路放沒了,一個個都跑出來,詫異地看著蕭柯,心道秦崢怎麼拉著另外一個男人跑了,卻把夫婿扔在這裡。一時便有人問了:“秦崢把你仍在這裡,你怎麼不去追?”
蕭柯被一群婦人攔住,正覺得不自在,一時被問起這話,便道:“我為何要去追?”
於是大家都無言以對了,終於慧兒迸出一句:“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蕭柯聞言,沉吟一下,便道:“這是她的夫婿。”
阿諾的夫婿?
眾女頓時面面相覷。
阿諾難道竟然同時有兩個夫婿?
蕭柯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終於有些繃不住了,肅穆地說道:“各位,蕭某告辭。”說完轉身就跑了。
卻說秦崢將路放硬拖著出了院子,兩個人一起上了馬,悠哉悠哉地出了這巷子,穿過街道,來到湖邊,馬蹄兒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富有節奏的悠閒之音,秦崢賞著這大好湖景,笑道:“你生什麼氣呢?”
路放面色依然不好,硬聲問道:“誰是你的夫婿?”
秦崢趴在他堅實的肩膀上,抬眼瞅著他冷硬而俊美的側顏,揚眉笑道:“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
路放冷哼一聲。
秦崢靠在他後背上,一隻手扶著他的肩頭,另一隻手摸了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