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驟然一縮,那握傘的手就緊了幾分。
他心間泛起慌亂,忙伸手,要去牽她,口中道:“秦崢,你……”
秦崢眼瞼微腫,臉頰猶自帶淚,她寒霜一般的眸子盯著路放,冰冷地道:“你滾,滾開!我不想看到你!”
路放聽得她這番話,卻是徹底慌了怕了,當下一手放開那油紙傘,上前強硬地將她摟在懷裡,口中硬聲道:“秦崢,你簡直是胡攪蠻纏不通情理!我做錯了什麼你讓我滾!”
秦崢掙扎,抬手成刀便要劈去,路放心知她力氣大唯恐正面迎擊會無意傷了她,當下不敢硬敵,卻是反手一個擒拿,將她雙手擒住,然後再用雙臂之力將她強行攏在懷裡。
秦崢豈是輕易認輸之輩,當下施展了昔日路放所教授之拳腳功夫,手腳並用,踢打路放。路放顧得那手便禁不住她的腳,兩個人捆綁著掙扎打鬥之下,最後腳下悽草溼滑,一個不穩,兩個人齊齊跌倒在墳頭上。
路放見此,乾脆仗著自己身體強健厚實,將她整個人壓在枯草和自己之間,又用雙腿壓住她的雙腿,用自己的雙手牢牢按住她的雙手,這才徹底將她禁住。
秦崢粗喘著,卻是掙扎不得,乾脆不再掙扎,只是扭過臉去,不看路放。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確實讓她有深深的嫌惡之感。
路放深沉的黑眸死死盯著秦崢眸中的疏冷,咬牙切齒地道:“說,秦崢,你說我做錯了什麼?那兩個女人是你幫我納進宮的,我不過是陪了她幾晚而已,到底何錯之有,你竟然這麼對我?”
秦崢一怔,想著確實是自己所納,又是親自進口允了……
可是她想起那獨守空房的委屈,想著在她寂寞之時,路放卻和別人翻雲覆雨,便覺千萬分委屈不甘和惱怒湧上心間。
一時陡然想起那情之一字,心間竟彷彿被什麼狠狠揪住般,臉上瞬間失了血色,渾身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深吸一口氣,她努力壓抑下心中難以剋制的情緒,垂下眼瞼,掩蓋眸間溼意,她硬聲道:“你說的沒錯,原本不是你的錯,都是我自己的錯。”
自食其果,自作自受。
路放見她頹廢落寞,心中卻是再也不忍,忙捧住她臉頰,心疼地道:“不,不,秦崢,這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秦崢依舊一動不動,緊閉的唇一言不發,眼眸中皆是蒼冷,無半分神采。
路放陡然想起之前在湖邊她仿若乘風歸去般的一幕,心便彷彿被什麼抓著一般,忙將她摟得越發緊了:“秦崢,你要信我,除了你之外,我未曾和任何女子有過首尾!夏明月那裡,我便是下榻她處,卻從未曾動過她半分!還有陶婉也是,我看是看了,卻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動!”
秦崢聽著這個,眼瞼微動,半響,才頹然地抬起眸來,涼涼地道:“你……”
路放見她理了自己,忙解釋道:“我是氣恨你納了她們,便故意用她們試你,我千不該萬不該,讓你受這等委屈。”
146| 路放御妻之第二回合3(77nt。)
秦崢垂下眸來,卻是依舊不言不語,不動聲色。
路放見地上溼寒,忙將她摟著攬起,又趕緊去找那油紙傘,一手幫她打著。
秋雨細密,兩個人身上都有些發潮,路放環顧四周,見一旁有茂密之樹,秋葉尚多,倒是可以擋住,便攬著她道:“先去那邊避雨吧。”
秦崢之前酒醉沉湎於鬱結之中,尚且不覺得,如今酒意漸醒,又被路放那般一說後腦中正在細思,此時便覺得身上冷顫不止。
路放見此,越發心疼,忙抱了她去那樹下避雨。
一時路放一手撐著傘,一手摟著她,站在那樹下,溫聲軟語道:“崢兒,不要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