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思想的味道,這點呂雉亦很喜歡他的這種無憂的思想,然此刻是亂世,亂世這種思想很難出人頭地,便有心欲助靳歙。
呂雉便對玲兒道,“取筆墨來,吾有書信需歙兄轉予沛公。”
呂雉提筆後猶豫片刻,眼神看向靳歙,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種眼神令靳歙有些不自然,臉微微紅,這是靳歙第一次被女性這麼盯著看。
靳歙道,“莫非靳歙身上有贓物?”
靳歙眼睛在自己身上快速遊走,未發現有什麼贓物,不太明白。
呂雉收回目光,笑道,“君之才當需大用,感念君昔日對兄長和雉的相助,吾欲助君,君可捨得兄長處之職?”
呂雉之言,靳歙聽的明白,知曉呂雉欲助他,作為熱血男兒還是想有一番作為,當下便道,“願聽夫人吩咐。”
呂雉笑道,“雉哪敢有什麼吩咐,只願大傢伙齊心協力,共謀大業。”
當下呂雉便提筆書寫兩份簡信,封裝後交予靳歙。
呂雉道,“這份書簡皆交予吾兄呂澤,這份替吾轉交夫君。”
接過書簡,靳歙感到一股沉甸甸,沉甸甸的責任和沉甸甸的信任。
靳歙內心亦渴望如傅寬那樣可以得到重用,馳騁沙場,然終究敗在不善言辭上,不善交友,自然無人替其言語。
能力固然重要,然無人檢舉,沒有機會施展,亦是枉然。
呂雉既然說要助自己,那麼這兩份書簡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靳歙見過呂雉後,便代替劉季、呂澤拜見劉太公、呂公之後,未作久留便縱馬向慄縣馳去。
一路上靳歙無法平靜,他認識呂澤很久,跟著呂澤征戰亦一年有餘,如今聽呂雉所言似乎是要他考慮放棄在呂澤這裡的職責從新開始,這的確需要一份勇氣。
人渴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卻往往害怕捨棄眼前所得而誤了自己更近一步的機會。
靳歙回豐邑亦觸動呂雉敏感的內心之處,她的孩子劉盈自出生後一直都未有其父長時間陪在身邊,十日都不曾超過,先前是遊歷天下,做了亭長又常在沛縣,如今征戰天下更是難得見一面。
呂雉擔心孩子和劉季會生疏,劉季現在是武安侯,孩子還小不必考慮過多,然日後裂土封王,在王位的繼承上劉盈會有優勢嗎?
想到這裡呂雉嚇了一條,“吾怎麼會有如此想法,房子還未蓋起怎麼想著分房住?”
這個想法嚇了呂雉一條,然亦挖出呂雉內心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