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馬童點頭,“放心。”
言畢,呂馬童便匆匆趕回營寨,途中在不斷思慮著如何擒住此人建功,觀其容貌定為身懷絕技的勇武之人,能否擒住未可知,他一路思索當幾人擒。
人多自然會生疑,未至大樹底下人已跑。
片刻呂馬童便引一位壯士向那棵大樹走去,見始成未走心中大喜,“抓住奸細。”
呂馬童對身後的甲士喊道,“左右包抄!”
呂馬童和那甲士欲擒住始成,始成見狀大驚,急忙喊,“非奸細,乃為呂馬童謀功耳。”
非奸細一句,呂馬童已自動遮蔽,謀攻二字令呂馬童微微一愣,“何功?”
始成用警惕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呂馬童,呂馬童立刻明白過來,道,“吾乃呂馬童,請直言相告。”
始成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但內心卻很平靜,他已猜出幾分,如今得到驗證,始成望向呂馬童身旁的甲士,眼裡透著無盡的資訊。
呂馬童道,“無妨,此乃吾軍中兄弟。”
始成這才道,“吾乃章邯使者,有一奇功獻於足下。”
呂馬童那死灰般的眼神立刻燃燒起來,“願聞其詳。”
始成便清清嗓子道,“章邯之軍仍有二十萬之眾,諸侯軍雖眾其心不一,若拼死一戰勝敗未可知,今章邯有意降之,願隨項將軍入關以做先鋒前行,若足下能說服項將軍聞章邯之心聲,足下將立大功。此所謂一計退萬軍,其功可與諸侯相比,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一番話說的呂馬童熱血沸騰,眼神赤熱,“善。馬童何以助之?”
始成道,“足下將吾之意轉述項將軍即可,可如此言……”
接下來始成將在心中已經默默思慮千遍之言告知呂馬童,呂馬童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呂馬童笑道,“兄臺暫且在轅門等候,片刻後吾前來相迎。”
始成亦滿面笑容道,“有勞足下。”
呂馬童走後,始成在轅門外僅僅等候三盞茶的功夫便被迎接進去,安排在一軍帳內休息,美酒侍女相伴。
中軍大帳內,人聲鼎沸。
項羽一身黑色長袍,目運雙瞳,似乎在做著極為重大的事件,“糧少,吾欲聽其約,以為何如?”
此刻在帳內的諸軍吏議論紛紛,有的竊竊私語,“項將軍滅秦之心何其堅定,怎麼轉變如此之大?”
在竊竊私語中傳達著對項羽的疑惑,在疑惑之中有三大虎將影響力最大,首推為黥布,其次鍾離昧、季布。龍且和恆楚堅定不移的跟從項羽,這三位大將心有疑惑。
章邯軍接連戰敗,明明已是強弩之末,為何要言和。
最後和黥布搭檔的薄將軍亦表示不理解,他日夜引兵度三戶在漳南大破秦軍時已發現章邯軍外表雖然依舊強大,但恐懼戰敗的氣息開始蔓延。
面對三大虎將的質疑,項羽彈指間無法迅速做出回應,不知如何解開諸將心中之謎。
軍中糧草短缺,但秦軍糧草亦不多,擊敗秦軍尚能並其糧草。
諸將不明白項羽轉瞬之間便改變注意,不久前還在謀劃如何再破章邯,此刻卻改變策略,而且項羽又是如此憎恨章邯殺其叔父。
黥布小聲與薄將軍議論,“不久前,項將軍可曾與人見過面?”
薄將軍思慮片刻,“唯有呂馬童耳。”
黥布剎那間明白所以,正欲開口卻聽范增開口道,“項將軍此次非言和,乃納降。秦軍願降,若不允,則不仁道,此其一,投降無望,必狗急跳牆,戰鬥力猛然陡增,此其二,軍糧即將食完,若那是仍無法滅章邯之軍,當如何,此其三……”
默默不語的范增不說則已,一說就將諸軍吏噎的半句難言。
范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