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車騎,曹參伺機北上攻徇雍縣。
灌嬰、夏侯嬰留在劉邦身旁既為護劉邦周全,又隨時待命。
其餘不表,單言樊噲進攻章邯輕騎兵,周勃在旁響應。面對章邯親自坐鎮的輕車騎,樊噲心思快轉。
雍軍新敗,對漢軍還保留著一份畏懼,在章邯的督戰下雖恢復士氣,然必定有可突破之點。
這種情況下樊噲忽然想起劉邦與關中的淵源,首先從心裡開始,向雍軍散佈關中王本乃漢王,而非害死數萬關中子弟被坑殺的章邯。
再次將章邯的傷疤揭露,並同時言雍軍的敗勢不可避免,早降者可戴罪立功,否則頑抗者將一律斬殺。
言語不需金珠,更無須付出生命,自然多多益善,資訊散佈之後,樊噲能覺察到雍軍騎士眼裡的銳氣在下降。
樊噲並不懂什麼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面對一塊彘肉,需要一刀刀的剁,而且要避開其最堅硬的部位-骨,先斬其筋,剝其肉,僅剩獨骨自難存。輕車騎中車兵還好對付一些,只要斬殺其御,便能逐漸令車兵癱瘓,接著便是騎士。
騎士的靈活性強,既是他的優點亦是他的缺點,因此用重甲步卒可分割制止。
樊噲命千夫長各自選出十名重甲勇士,共百名漢武卒,皆持戈盾,四人一組,二個專門對付騎士,一個對付戰馬,還有一個隨時策應,阻止騎士結陣。
在上萬兵馬對陣的作戰中有時候個人很無力,眼睜睜看著陣型潰散,眼睜睜看著成千上百計程車卒如風吹草地一般倒下。
不過個人卻又能影響戰局。
樊噲舞動冷月雙刃斧,在軍中來去自如,一道道寒光流過車兵,其御依舊還站在戰車上,可車行駛的方向開始向雍軍中衝去。
雍軍騎士面對漢士卒的衝擊依舊頗為頭疼,突然遭遇自家車兵的衝擊,不僅是意外而是恐慌,直接陷入混亂,人人自危,在自家陣營沒有安全,反而又有腹背受敵的感覺。
熟悉的感覺再次襲擊雍軍的心靈深處,一旦混亂起來,那麼敗局已定,樊噲趁機出動所有人馬,進行最終的衝刺,大破章邯的輕車騎。
輕車騎是章邯心底最後的屏障,是他能使雍國立於主動地位的最後一個利器。
車騎大亂,敗而無可挽回,章邯沒有做過多的挽回之舉,他真的很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