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之?」
李安寧撓了撓頭,面露疑色,喃喃道:「好像是有點耳熟,是朝中哪位官員嗎?」
李諾終於發現,李安寧和娘子的又一個共同點。
沒文化。
但凡懂一點畫道,就不可能沒聽過顧攸之的名字。
而像她們這樣的大家閨秀,天家貴女,是不可能不學琴棋書畫的。
但李諾轉念一想,好像也沒有哪個大家閨秀和天家貴女是修法家的,不能以尋常女子的標準來要求她們。
如果她的胸再小一點,一定能和娘子成為很好的朋友。
想通這件事後,李諾主動解釋道:「顧攸之是五百年前的一代畫聖,他的真跡存世不多,每一件都具有極高的價值,這幅《山居圖》如果是顧攸之真跡,那就是無價之寶,買下這條街都足夠……」
後世一幅古代名家的真跡,價格動輒數億。
那些人還當不得畫聖之稱。
顧攸之是公認的畫聖,這一點在大陸所有國家都沒有爭議。
以前甚至還有一位好畫的小國昏君,欲以一城之地,換取一幅顧攸之的真跡。
後來他因為此事,被國內諸多勢力聯合,以「誅昏君」的名義推翻了政權,甚至成為了一個典故。
由此可見顧攸之真跡的價值。
李安寧詫異道:「這麼貴重的東西,黃家怎麼可能有,應該是贗品吧?」
李諾自己的確看不出來這幅畫是不是贗品。
但他現在和鳳凰合二為一。
李諾很篤定的說道:「是真品。」
雖然這幅畫和此案沒什麼關係,但顧攸之的真跡出現在一個小商人的家裡,怎麼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就像是一個乞丐,捧著金飯碗乞討一樣。
這麼形容甚至都不夠準確,應該是乞丐坐在金山上乞討。
這玩意就不是一個商人能擁有的東西,別說在一個小商人家裡,哪怕是在淳王府看到這幅畫,李諾都得小小的驚訝一下。
李諾問了問黃府的管家,管家也說不出此畫的來歷,只記得他剛到黃家的時候,這幅畫就掛在這裡了。
李安寧瞥了李諾一眼,問道:「你不會把贗品看成真品了吧?」
李諾悠悠說道:「就算是贗品,能仿到這種程度的贗品,價值也是不可估量的,至少,買這座宅子綽綽有餘……」
李安寧有些吃驚,這座宅子雖然不在長安核心地帶,但價值也不會低於三千兩銀子。
如果李諾說的是真的,那昨晚的盜賊也未免太蠢了。
即便是大戶人家,也不可能將價值三千兩銀子的財物放在家裡,殺兩個人,搶走一些財物,還不如把這幅畫偷走。
看來,就算是做賊,也要做一個見識廣的賊。
不過,李諾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離開黃家之前,李諾讓刑部的人,先將黃家封鎖起來,避免有人渾水摸魚。
黃氏夫婦沒有子嗣,他們死後,黃家的財產如何分配,也是一個問題。
離開黃家,上馬車時,李安寧主動坐在李諾身邊,碰了碰他的肩膀,問道:「喂,我們是朋友吧?」
李諾道:「當然。」
何止是朋友,憑良心說,公主殿下應該是他最好的朋友。
李安寧看著他,問道:「既然是朋友,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告訴我。」
李諾道:「你問吧。」
李安寧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傻過,之前那些說你是傻子的訊息,只是你爹故意放出來的謠言……」
一個傻子,才好了兩個月,怎麼可能彈得一手好琴,還這麼懂畫……
李安寧懷疑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