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久了。
他根本就不像是曾經傻過的人,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聰明。
這個問題的真相,李諾當然不可能解釋。
他沒有和李安寧對視,目光望向前方,微微點頭。
從李諾這裡得到了答案,李安寧得意的拍了拍李諾的大腿,激動道:「我就知道你是裝的!」
李諾默默的將她的手從他的腿上挪開,李安寧想起一事,又問道:「又是彈琴又是練箭的,你要考科舉啊?」
李諾再次點頭。
李安寧問道:「如果中了進士,你打算去哪個衙門?」
這個問題,李諾已經考慮過了,想也沒想的說道:「刑部。」
別人可能會覺得,他去大理寺才是最適合的。
但他就算不去大理寺,也能調動大理寺的資源。
人在刑部,指揮得了大理寺,才是最優的選擇。
李安寧很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好好考,到時候光明正大的來刑部,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她一個人在刑部太無聊了,身邊的官員,一個個都死板的要命。
還是和他在一起有意思。
兩人回到刑部後,在衙房坐了一會兒,長安幾位酒樓掌櫃,就被帶到了刑部。
「大人,冤枉啊!」
「借草民十個膽子,草民也不敢殺害黃掌櫃!」
「還請大人明察!」
……
這些人無非就是有點小錢的商人,進了刑部院子,就兩腿一軟跪了下來,高呼冤枉。
李諾從他們面前走過,不出意外,法典沒有任何反應。
這件案子其實已經很明晰了,叫他們過來,也只是出於謹慎做個驗證。
生意場上,使點不光彩的手段是正常的,但一般不會有膽子殺人。
李諾對李安寧微微搖頭,然後重新走進衙房。
片刻後,李安寧也走進來,坐在李諾對面,說道:「看來,這件案子,很難破掉了……」
這種偶然的案件,十個有九個都是抓不到兇手的。
一件命案,至少十天的壽命,李諾還是不願意輕易放棄的。
他想了想,看向李安寧,說道:「一般的小毛賊,只敢行插手竊包之事,膽敢入室者,少之又少,就算是入室行竊,也會等主人離家,家中無人時再動手,家中主人尚在,就敢公然入室,奪財殺人的,定然不是小毛賊,這樣的大盜,長安不會太多……」
李諾也曾算半個盜門中人,他懂這一行的規矩。
盜門行竊,講究的是一個悄無聲息。
以不被發現為榮,以被當場抓包為恥。
這一行說白了,靠的是手藝,手藝高超者,別說偷普通人了,就算是偷武道強者,也能讓對方毫無察覺。
盜竊被抓,不用扯別的,就是手藝不行,放出來還得多練。
頂級的盜賊,能在主人在家,且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盜走財物,瀟灑離去。
偷東西被人發現,是賊中之恥,被發現之後還動手殺人的,更是恥辱中的恥辱,會被盜門除名,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唾棄。
李安寧摸著光滑的下巴,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如果把那些人都抓起來,說不定能找到兇手,可是賊又不會把賊字寫在臉上,如果知道有那樣的江洋大盜,官府早就上門了……」
李諾自然知道這一點。
入室殺人的大盜,一旦被抓到,絕對是公開斬首。
沒被抓到的,就是沒查到線索。
但據他所知,盜門也是有組織的,沒有進入他們的組織,查什麼都是兩眼一摸黑,但若是能成功打進他們的組織,就能查到很多有用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