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遂跟了出去,哪知剛到門口,仇磊石已指著地上道:“雷老哥請看!”
雷嘯天注目處,只見門際有兩個極淺的足印,淺到若不仔細注意,幾乎看不出來,不由說道:“這是一個人的!”
仇磊石道:“不錯,雷老哥再看樓階!”
雷嘯天移步樓梯口間,果然看到兩個人的腳印,一深一淺,淺的分明和門口痕跡是一個人所留!
仇磊石適時說著:“很幸運,今夜天雨,他們又是自花園而來,才能留下腳印,不過卻更使小弟感覺不解了!”
雷嘯天此時正自慚自罰,心中不安,聞言道:“老兄弟說‘他們’的時候,愚兄尚不心服,並認為老兄弟有些剛愎自用,如今卻證明是愚兄錯了。”
仇磊石一笑,道:“這沒有什麼,因為雷老哥確實只看到一個人。”
雷嘯天頷首道:“愚兄經老兄弟提醒,也覺得此事可疑了,另外那個足跡重些的人,怎麼突然間形蹤消失了呢?”
仇磊石肅色道:“假如突然消失的這個人,所留足印是淺的那個,尚可解釋,如今不見的一個,卻是個功力差的,怪!”
說著話,二人步回房中,房門卻未關閉,各自歸座之後,雙雙沉默無言,都在苦慮這怪事的究竟。
突然,仇磊石打破沉寂,道:“看來這‘天下一家’店,果然隱藏著什麼!”
雷嘯天濃眉一挑,道:“老兄弟想查個究竟?”
仇磊石道:“小弟初出江湖,對新奇事,自是不願放過!”
雷嘯天話鋒突變,道:“老兄弟到底不願放過些什麼,愚兄實在不願詢問和知道,不過愚兄早來些時日,深知此店並非善地,正自懊悔,天幸使老兄弟也駕臨此處,暢談之下,愚兄深覺與老兄弟有相見恨晚之慨……”
話未說完,仇磊石已介面道:“小弟孤零,天涯漂泊,有幸踏入江湖,就能與老哥這種肝膽義氣的朋友相逢,這是上蒼憐我。”
雷嘯天神情轉為嚴肅,道:“蒙老兄弟不棄下交,愚兄不得不妄發幾句痴言,這‘天下一家’店,恐非善地,老兄弟最好少作逗留!”
仇磊石不能洩露心中大事,迫得只有含糊相應,雷嘯天看在眼裡,錯將仇磊石不信自己所言,沉重地又道:“愚兄在此已有三月,三月來,愚兄偵知‘天下一家’店,幾乎遍佈天下,凡省城巨鎮,無處不在……”
仇磊石介面道:“小弟想像得到,此店必然遍及天下!”
雷嘯天眉頭一皺,道:“愚兄話還沒有說完!”
仇磊石歉然一笑,道:“雷老哥恕罪,請接著說下去。”
雷嘯天本待作罷,但轉念想到仇磊石雖然懷具一身罕奇功力,卻無經驗,既想交此朋友,理應說出所知一切,遂正色道:“據愚兄所知,每一‘天下一家’店中,維樓四座,武樓六處,威室十八間,揚屋三十之數,敞房二十大間,總說起來,吃用消耗,日費約需百金,再總括愚兄現知之此店數目,是七十二處,則每日費用至少七千金以上,敢問老兄弟一聲,這‘天下一家’店的主人,能有多大的家當?多少財產?”
仇磊石深覺雷嘯天情誼可感,不由也現露出真正面目,遂以沉重的語調,知友商討大事般的神情,道:“雷老哥,其實說起來,這些都是不要緊的事,要緊的是,此店之主傾盡財貨,四方招聚英豪,目的何在?”
雷嘯天雙目突射神光,激動的說道:“老兄弟一針見血,對,目的!此人目的何在?”
仇磊石突然問道:“雷老哥,你可曾見過此店主人?”
雷嘯天搖頭道:“愚兄曾對宇文顯說過,想拜見店主,卻遭婉拒,不過愚兄卻發覺宇文總管,似乎也不能隨便見到店主!”
仇磊石劍眉一挑,喃喃說道:“看來要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