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跟王二毛兩個人相互看了看,面色都有點難看了起來。
“哪能辦?要不要回聽音閣看看?”
王二毛搖了搖頭,先問:“這裡出去是啥地方?”
“嘉裕弄。”
“周圍的住戶全熟悉伐?”
“這附近三隻弄堂全是蘭花的地產,一大半是阿拉的人。”
王二毛耳朵貼上門,仔細聽了聽。外面寂靜無聲,偶爾有兩隻野貓在叫。
他放下心來,嘻嘻一笑,“那就是沒出事體。對了,譚秋萍在這附近阿有啥個相好?”
香香看他一副神兜兜的樣子,不禁嗔道:“儂能不能正經點?她人正派來兮呃!啥人像儂,會得酒後亂性!”
王二毛奇了,“我啥辰光酒後亂性了?”
“昨天不是剛剛吃過老酒?”
王二毛想了想,“那能算?我跟巫醫生只是碰了兩杯,給你們斯文人講起來,那叫淺酌!”
“淺酌?還微醺呢!儂不是藉著酒勁,平常就介來塞?三四趟都不肯停?”
“阿拉要麼現在就回聽音閣吧。”
“這裡不管了?儂確準沒事體?”
“我是摒不牢想讓儂曉得,平常就是介來塞呃!”
“十三點!”
……
兩個人相互調笑著,剛想走,就聽地道門“啪嗒”一聲響,譚秋萍晃晃悠悠,推門進來。
看到這二人正依偎在自家的房間裡低聲講著悄悄話,忽然間,氣不打一處來。
“都不許走!王二毛,阿拉今朝必要分個高低!”
王二毛被她一聲喊得一愣,哪能意思?這隻雌老虎深更半夜還要打架?
香香看她面孔通紅,頭上冒了點細汗,衣領也解開了兩隻扣,已經有了七分醉,忙過去扶牢。
“阿姐!儂剛剛去哪裡啦?阿拉都擔心死了!”
不料譚秋萍居然猛地把她一推,力道還蠻大,香香騰騰兩步退到沙發旁邊。
就見譚秋萍一把扣起桌上的酒罈子,隨便尋了兩隻大碗,翻過壇口“嘩嘩”倒了兩碗,酒水倒有一半灑在外頭。
“二毛!阿拉啥也不講了!今朝儂不把我喝癱特,就勿要想有啥個洞房花燭!”
王二毛被她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倒也有點不買賬了。
“朋友!香香是儂的好姊妹!儂發啥個神經?”
譚秋萍根本沒理會,自顧自把兩隻大碗端了起來,眼睛直不楞登地盯牢他,“儂到底吃不吃嘛!”
王二毛眼睛一彈,“吃了哪能?不吃又哪能?”
“阿拉今朝分個上下!要是儂吃得過我,香香上頭的位置我就讓給儂!儂要是吃不過…… 哼!哼!”
香香被她講得面孔通通紅,這種話都講得出來?再看王二毛,老酒還沒吃,已經有點血灌瞳仁了,看上去有點嚇人到怪。
……
兩個人自此沒話再講,“咕嘟嘟”一碗接了一碗,開始灌酒。
香香在旁邊做相公。
這時已經勸不牢,也不用再勸,反倒是被兩個人指揮著不停地到房間裡去搬酒出來。
小桃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被他們吵到,仰起頭來看了看。
“哪能…… 又開始吃起來啦?…… 這是啥人……”
人還沒清醒,被譚秋萍反手一記手刀打在頭頸上,又昏了過去。
……
王二毛剛開始還好,後來越吃越慢,頭也開始渾搗搗了。
巫行雲的藥,確實是有用場,卻也經不起酒水的大量稀釋,老早就被衝到腸子裡去了,王二毛這下總算曉得為啥他自己也會喝到不省人事。
拼到最後,就看啥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