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快,出汗多!
這場酒,王二毛隨便哪能都不能輸,只好拼著老命硬起脖頸,全身繃緊,一方面是減緩酒氣上頭,另一方面,要想盡辦法發汗。
再看譚秋萍,也是一樣。
臉上的汗已經滴滴答答流出一道道印子,雪白的頭頸上青筋暴起,衣領釦子又解開了一粒,已經看得到胸前,泛紅了。
“儂只色胚!吃老酒就吃老酒,盯牢人家胸口看啥看!”
“儂自家解開來的,怪我啥事體?吃點老酒也要運內功,到底是啥人沒品?”
“儂沒用內功?好意思講我!”
“我剛剛只是條件反射,稍許摒了摒。啥人像儂,作弊作得赤露露!”
“勿要面孔!一個大男人來跟女人計較?儂好意思伐?”
“儂閒話管閒話講,手上勿要停啊!”
“哪能啦?阿拉女人天生喉嚨細,這個儂也要管?我現在就要歇一歇,儂能哪能?”
“我已經比儂多吃三碗了,我去上個廁所……”
“不允許!”
……
王二毛不管她,自顧自跑出屋外,剛經過樓梯,就聽身後惡風不善,忙側身一閃,只是酒後步子不穩,慢了一拍。
譚秋萍撲上去,本是想伸手去抓,用力也應該是半放半收,等對方閃身之時再化抓為勾,這樣子,所有的勁力都能控制在自己的腰腹之間,應變時也能動用身法。
沒想到王二毛閃得半步浪蕩,譚秋萍一下子抓了個實,但是沒抓到後背,而是抓到了他的臂膀。
兩個人同時出乎意料,王二毛像似是自己把臂膀送上來的一樣。他頓時反應過來,手臂一夾,人順勢隨身一轉,譚秋萍酒喝多了,手上本就只有半分力,被他一帶,人居然失了平衡,只能順勢一躍,另一隻手化指為劍,朝著他的咽喉刺了過去。
王二毛仗著自己拿到了先手,身體向後一揚,避開這一指,抬起腳來,就往譚秋萍的下腹處踢了過去。
這就不再是酒後拉扯,而是正式動手了!
香香在後面看得鬧心!
這兩個人,是啥個冤孽?
譚秋萍曉得不好,右手已經被他夾住,而且身在半空,閃轉的餘地已經不多,忙用右手使力,藉著他身體向後仰的力道,用力一拉,整個身體轉了九十度,左手化掌為刀,向王二毛的腳上劈了過去。
王二毛只能再將身體一轉,把兩個人的重心統統帶偏,一腳一掌頓時雙雙打空。
譚秋萍從空中翻下來,左手已經沒時間撐地卸力,只能先單腳著地然後用力一蹬,王二毛被她弄得有點頭頭轉,只能跟著一起飛起,然後雙雙掉在地上。
這幾下雖然是在酒後,打得倒也是電光火石,等香香追出門來,再一看,就見兩個人各自扣住脈門,四隻腳已經緊緊地圈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