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學生吧?你哪個學校畢業的啊?”
文竹說季市大學。
“我的夢中情校啊!”大瑤痛心疾首道,“以前年輕不懂事的時候覺得天下大學,盡在我手。特別是一直被我爸媽唸叨什麼要向吳漾學習,考個h大之類的話,我就在心裡想,不,我偏不讀。然後查了好多資料,發現季大很漂亮。於是逢人就說以後的目標是季大。結果最後高中都沒考上。真是太丟人了。”
再次和人談起大學,文竹的思緒也飄了回去,在腦海中將校園的角角落落再次遊歷了一遍。
春天的花團錦簇,夏天的綠草如茵,秋天的落葉漫道,冬天的白雪皚皚。每個季節的季大都有獨特的魅力,那些自然界的風光與季大厚重的歷史底蘊相輔相成,成了文竹記憶中不可磨滅的美好回憶。
那些回憶,都有林嶼的痕跡。
她緩慢吐出幾個呼吸,將突如其來的情緒稀釋。
大瑤又開始吐槽自己,“你說我咋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呢?”
“季大真的很好看。”文竹道,“學校招自考生,你可以先專升本,再自考進去。”
大瑤猛地搖了搖頭,“算了吧,學過的東西早八百年就交給老師了,我肯定不行。我還是專心當我的搞錢小能手吧。”
見她不在意,文竹亦不再提季大的事。她接住話頭隨口問:“你化妝很賺錢嗎?”
兩人這會兒已經回到了大瑤的poLo旁,她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看到姐的車了嗎?”
然後右手拍著胸脯說,“咱自己掙錢買的!”
這著實是驚到了文竹,大瑤才20歲而已。
她記得自己20歲的時候雖然也開始兼職賺錢了,但遠不到可以自己買輛汽車的水平。
就連今天,已經24歲的她,卡上的餘額也不夠她買下面前這輛車。
她半開玩笑道:“我現在改行還來得及嗎?”
“當然來得及!你可以拜入我門下!”
除了化妝,大瑤還學過美甲美睫、紋繡。淡季的時候,她會做一些上門的美甲服務,美睫、紋眉和紋美瞳線也大有市場。總而言之,女人的錢特別好賺。女人的錢給女人賺,這也算girls help girls吧。
今年年中,她開始招學徒,教人化妝,收一個學生抵得上跟好幾個妝。另外她人很勤勞,除了婚禮跟妝,學校或者其他社會活動,比如廣場舞比賽這種,需要化妝師的時候,她都當仁不讓。平均下來,她一個月的收入能有七八千。
這個收入水平在安城無疑是非常可觀的。雖然和個體經營戶沒得比,但比絕大多數拿死工資的年輕人都要高。要知道,葉如現在每個月到手工資也才4000出頭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