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許家太太尋上門來,只說是我陷害他家的。我就認了。便是我害的她又能將我怎樣。”
這話說的秦氏也忍不住發笑:“說起來,許家那些人也確實不怎麼樣,你若不是為著你嫂子。何至於招惹他家,只春哥兒媳婦也有些太過心慈面軟了些,她妹子以前對她那個樣子,如今她還想照料一番。要我說,那樣的人就該受苦受難。沒的倒給你惹了一身麻煩。”
“您老說的是極。”李鸞兒一挑大拇指:“確也給我尋了一身麻煩,不過,我倒也是樂意的。”
“你啊。”秦氏點了點李鸞兒:“和你嫂子一樣最是心軟不過的,說起來。那顧二娘子前世修了什麼福碰著你們,做了那麼些惡事還有人相幫著。”
李鳳兒聽的只是笑:“嬸子說錯了,姐姐和嫂子才不是心軟呢。”
李鸞兒瞪了李鳳兒一眼:“你這話說的。我原便想裝善人的,也好叫旁人都瞧瞧我是如何的心慈面軟。如何的心懷善念,也好叫那些沒眼力勁的如飛蛾撲火一般只管來招惹我,也省的我太過無聊,你卻偏偏說漏了的,以後我哪裡還有熱鬧好瞧。”
秦氏一巴掌拍過來:“這話怎麼說的。”
裴三娘也很奇怪的看著李鸞兒,李鸞兒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嫂子倒並不心疼她妹子,當初她妹子那樣對她,便是嫂子是個包子也成了硬包子,又如何肯真心照拂呢,只是嫂子如今日子過的好,處處稱心如意,便不想叫她妹子早早去了,你想,這人早去早安生,顧二娘子眼一閉什麼都無知無覺,不少受不少苦麼,嫂子就想叫她妹子活的長長久久的,好好瞧著嫂子日子越發順暢,而她妹子日子越過越艱難,都是一樣的姐妹,且顧二娘子的婚事還是她自己千算萬算算計來的,如此,她才能日日受煎熬,時時被嫉妒啃咬內心,一輩子都不好過,便是她想死,還有她女兒牽掛著,她如何肯去了,只能就這麼眼紅嫂子,卻又不得不在嫂子跟前伏小做低,為的就是能叫她女兒日子好過一些,嬸子,你說如此有沒有趣味。”
裴三娘聽的瞪圓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這,嫂子那樣和善的也有這心思?”
秦氏白了裴三娘一眼:“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裴三娘捂著嘴巴將笑意嚥下:“娘說的是極,誰碰著這樣的事都咽不下心裡的惡氣。”
李鸞兒笑著搖頭,和李鳳兒低頭只管挑選布料,一行挑一行問,李鳳兒笑道:“不過是一些親友送來的,有三娘娘家送的料子,也有顧家行商從南邊帶來的最新式料子,我瞧著倒是不錯的。”
說話間,李鳳兒又挑出一匹月色暗紋衣料:“這料子給姐夫做袍子倒是不錯,你一會和也帶回去吧。”
李鸞兒自然很不客氣的收下,裴三娘拿出一匹淺綠料子還有一匹綘紅的料子:“這兩匹衣料我留了,我與相公一人一身衣裳是足夠的。”
李鸞兒速度很快的又挑出幾匹鮮亮的衣料給秦氏:“嬸子拿這同匹料子做些衣裳吧。”
秦氏一聽趕緊擺手:“可不成,我都多大年紀了還穿那樣鮮亮,豈不被人叫成老妖精了。”
“說的什麼話。”李鸞兒笑了笑:“老要張狂少要穩,老了才要穿鮮亮的衣裳呢,穿的鮮活才能襯著人越發精神,且也能幫襯日子越過越好。”
“真的?”秦氏還有幾分不信。
李鸞兒只管點頭:“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問鳳兒。”
李鳳兒也跟著點頭:“姐姐說的不差,太后娘娘如今也都穿的極為鮮亮。”
秦氏一聽就信了,在她心中,太后就是這全天底下最尊貴最會打扮的了,即然太后都能穿鮮亮的,自然便是沒錯的:“成,我就留下這幾匹做幾身新衣裳,到老了也張狂張狂。”
一時間,各人都挑好了料子。便坐下來歇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