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鸞兒握了李鳳兒的手:“鳳兒怕再過些時候便要回宮了。”
“誰說的?”裴三娘一驚:“這樣快?”
李鸞兒一笑:“你姐夫說的,叫我只管告訴鳳兒,怕這幾日宮中便要出事,說不得……”
說到這裡,李鸞兒也由不得壓低了聲音:“鳳兒還要往上抬一抬的。”
嗞……
秦氏和裴三娘都驚的倒吸一口冷氣:“再抬……那豈不是,豈不是。”
皇后這兩個字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雖然秦氏和裴三娘都很想相信。可是思及宮中懷孕的皇后。卻是打死都不敢信的。
李鸞兒笑著點頭,李鳳兒驚道:“姐姐莫胡說,我沒那個想法的。姐姐莫要因為我去做什麼犯險的事。”
“傻丫頭。”李鸞兒笑著撫撫李鳳兒的頭髮:“這回咱們都不必做什麼,自有人替你料理。”
只她雖然這樣說,可李鳳兒幾人還是不信的,最終李鸞兒很無奈道:“且等著吧。我料這幾日必有結果的。”
說起來,嚴承悅也不過跟李鸞兒提了一嗓子。只說這幾日宮中情形有些不對,又說德慶帝很反常,怕是宮中要有大事發生的,李鸞兒聽了也覺異常。兩口子沒事的時候分析了一回,李鸞兒又在早朝結束之後和於希聊天,用精神力誘使於希透了幾分實話。這才能猜到德慶帝心意的。
“你們可莫要說出去。”李鸞兒打個手勢:“說了怕要再生事端。”
李鳳兒笑道:“姐姐說的,我們都不是長舌婦。自然不會胡亂說的,再則這樣重要的事情又如何能說出去的。”
李鸞兒自也知道秦氏和裴三娘也都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便笑笑又說起別的。
她之所以這麼急匆匆說出此事,還是為了安李鳳兒的心,怕李鳳兒因著宮中的傳言多心胡亂猜測。
一時,娘幾個說了一會兒子笑話,李鸞兒便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又帶了些新鮮果子還有衣料之類的東西。
她前腳後,後腳李鳳兒只說疲了也回房去了,裴三娘和秦氏面面相視,裴三娘小聲道:“我瞧著鸞姐姐並不是信口開河,這事怕是有準的,那豈不是,豈不是……天啊,咱們家要出皇后的。”
秦氏也是滿臉的驚異喜悅:“若是真的,那倒真真是咱們的造化了,你瞧王家就因為出了太后興旺了多久,如今在京城可是橫著走的,有幾人敢惹,咱們家要是也出了皇后,那可就,可就是另一個王家了。”
裴三娘激動的手指都在顫抖:“真真是大造化的。”
秦氏瞧她一眼:“這事可莫要出去說,便是你孃家也得瞞著。”
裴三娘自然應承,本就是還沒有什麼準譜的事情,自然不會亂說的。
且說李家得了信兒,這幾日每個人心中都有幾分焦急,就盼著宮中有大動作。
卻說,這一日天氣極好,趙皇后在屋裡呆悶了,又聽幾個宮女誇讚御花園的景色有多好,便起了些心思,帶著宮女太監一路去了御花園賞景。
因宮中沒了李鳳兒,趙皇后的心氣也起來了,心情越發的好了,人也顯的更加精神,她這一路走來,又碰著幾個對她百般奉承的妃子,自然就更加得意。
待到了御花園,趙皇后看到那片牡丹園,雖說現如今牡丹都謝了,可是想及當初李鳳兒給她沒臉,心中還是有些氣的,一氣之下便道:“本宮素愛蘭花,瞧著這片地界種蘭倒是不錯的,那牡丹全拔了吧,種上春蘭。”
立時便有幾個小太監過來去拔牡丹。
卻不想這時斜刺裡衝出一人來高聲叫著:“別拔,別拔,這花不能拔,這是皇貴妃娘娘的心尖子……”
“放肆。”趙皇后身邊站出一個宮女來,指著那人便問:“你是何人,這裡哪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