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搶救室,謝繁華坐在車上,淡漠的瞧著暖傾城被送進去,沒有下車。
他在車裡點了跟煙吞雲吐霧,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這才給在醫院工作的朋友去了一通電話問情況,得知暖傾城已經沒事,他這才啟動車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暖傾城醒來的時候,只有謝爸爸關心的迎了上去,語氣關切的問了一句:“還好嗎?”
傾城抿著唇瓣不語,她的母親這個時候語氣平淡,毫無關心之意的說:“醫生說,你的身上有很多猙獰的痕跡,懷疑你昨晚被人性侵,如果你想報警,可以現在就給警察局打電話,他們應該還來得及提取留在你體內的DNA。”
聽著自己母親用這種像是在說一件與她毫無關係的口吻說話,暖傾城悲涼的只想笑。
她平靜的看著面對自己的女兒很可能被性侵,卻依舊神色寡淡,沒有任何風波的母親,內心淒涼。
她微笑著搖頭:“不需要報警,因為我是自願的。”
她話音剛落,迎接她的卻是一耳光。
“你才十九歲!大學都還沒有畢業就已經開始跟男人睡覺了,你難道就這麼不知廉恥嗎?”
傾城的臉被打到一邊,有些暈眩,她握起拳頭,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這個姿勢,面色依舊沉靜。
這已經是她今天挨的第二個耳光。
她平靜的扭過頭,輕笑著無所謂的迎上母親惱怒的眼:“我怎麼樣你在乎嗎?既然不在乎說這麼多做什麼?別搞得跟你多關心我一樣,那樣會讓我覺得你很假,很虛偽。”
傾城媽媽被氣到不行,怒目橫視,揮手就又想給她一耳光,卻被謝爸爸抓住:“行了,她還生著病呢,你就消停點。”
在謝爸爸的勸說下,傾城媽媽放下手來,質問道:“說!那個男人是誰!”
傾城在余光中看見病房的門口不知何時站著個人,熟悉的身影迫使她抬眼,然後她就看見了謝繁華,他沐浴在外面燦爛的光輝裡,英俊的眉眼透著平靜,淡漠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緒。
暖傾城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些人給他的評價來,氣宇軒昂,英俊瀟灑,嚴肅,冷靜,理智,客觀,最後,暖傾城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來,文質彬彬。
文質彬彬?每次暖傾城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句話她都想笑,謝繁華文質彬彬?她還真沒看出來,或許他的確是文質彬彬不假,但是從不曾對她文質彬彬過。
見謝繁華冷靜自制站的筆直,暖傾城突然有點想惡作劇,她慢吞吞的說:“那個男人……”
門口的謝繁華還是那麼的淡定從容,冷靜的沒有一絲表情,就好像,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會不會說出真相。
他可知道,她若是將他的名字說出來,這個家將會面臨怎樣的風暴?而他卻像是無所謂一般,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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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都證據確鑿了,我還能說什麼
是真的不怕,還是……
無所謂?
暖傾城看不懂謝繁華,也從未看懂過。
悽悽的笑了一下,她在謝繁華面不改色的容顏下作罷。
頓時失去了作弄的興趣,她將視線從謝繁華的身上收回來,淡淡的說:“那個男人是誰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喝醉了。”
她敷衍了事後便頭一縮,縮回了被子裡,一副不想再搭理任何人的樣子。
“暖傾城!”她母親尖銳的聲線再次劃破空氣,“你別想敷衍了事,給我起來把話說清楚!那個男人是誰!你怎麼這麼不知檢點,你父親從小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傾城猛然從被窩裡翻起來,她平靜的眉眼間有了惱怒的情緒,“是我不對,我的錯,別牽扯到我爸的身上!再說,我六歲的時候他就死了,我八歲就來了謝家,若要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