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軟想著身體便迎了上去,眸色動了動,手舉著水囊,翹唇笑道:“官人撐船這麼久,實在辛苦,喝些水吧,瞧你熱的,汗都出來了。”
趙大賴陰沉的臉愣了愣,被計軟有些炫目的笑容惹的詫了詫,接過水仰頭飲了一大口。
只見計軟又掂起腳尖給他細緻的擦汗,趙大賴頭微微低,見她身體纖細又窈窕有致的不像話,又聞到女子身上傳來的馨香,心神不由一蕩,心思她雖該死但到底他不會讓她真死,況她已嫁給了他,身子也是清白的,只要她承認錯誤,往後恪守婦道安安生生的呆在屋子裡他也能原諒她,畢竟她到底不算逾矩的過很,可堪規勸!
想到這裡,憋悶已久的心算是鬆了個口子,正想抓過這具身體狠□□一場,也把自己的氣大發洩一場,也好算自己苦了這些日子的紓解,手還未碰到衣衫,卻突感天旋地轉,肌肉鬆弛,還沒來得及反應,往後撲地便倒。狠栽了下去。
計軟手徐徐捏緊了手帕,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心道這蒙汗藥的藥性真是厲害,發作的真快。
只是要怎麼處理這廝,計軟還真愁上了,但讓他沒法傷害自己是首要的,利落的拾起剛才掉落的樹皮繩把趙大賴捆了個十成十,扯了扯,嫌它還是不牢固,便跑向了岸邊的船,解開系船的繩子拿了過來,把趙大賴拖到一棵壯樹邊,用系船的繩子把趙大賴又捆了一道後結結實實的綁到樹上,這才安心。
綁完後,計軟拍了拍手,人走到了岸邊坐著,看著嘩嘩流淌的河水翻著白浪,心思要怎麼處理趙大賴,殺了他不可能,一是她不敢,二是按這個世界的法律,她要是殺了人,也逃不脫個死罪,她也不想過著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活。
只要是放了他,他醒了還是要殺她怎麼辦?計軟心想,她跟趙大賴之間還是欠一個解釋,她要是跟他解釋通了他會不會放了她?她並沒做出什麼浸豬籠的傷風敗俗的事,況且她跟曲進才之間實在沒有什麼,只怕他聽了什麼謠言,才會起了行兇作惡之心。
她理應把道理都跟他說通,說盡後他要是信便罷,要不信或者是無法接受前身跟曲進才的確有一段情,他們也可以和離。歸根到底還是趙大賴他自己不知道聽了什麼風言風語,存了什麼偏思歪想,她行得正坐得端,倒懼什麼!
況她觀察趙大賴幾日,覺他不是個不講理的,恐怕一時衝動昏了頭,那麼現在她綁了他,正好,她有時間,他也不得不有時間,她倆可以冷靜的溝通,直到談得攏為止。談不通她也可以見機行事。
越想越是這個道理,計軟起身拾起落到草上的水囊回到河邊,把水囊裡的蒙汗藥水倒在了草叢裡,又用河水涮了涮水囊,涮乾淨了,接著灌了一囊子的清水回來,走到趙大賴面前,蹲下身體,度了度,對著他那張臉用力就是一潑。
只見趙大賴眉聚了聚,皺著,眼皮子上翻下垂了多次,才睜開眼來,呸呸吐了口裡的水,抬眼看見計軟時沒反應過來的怔了怔,待扭了下身體難受,使勁一扭發現被捆住的時候腦袋一頓,一個回想,立刻明白了前因後果,頭猛抬起來,大為光火,頓時睜大了眼,唾沫星子橫飛的朝計軟罵道:“你這個賤人!你捆綁了我作甚!還對我下藥!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敢撞上來了!”
計軟手握著水囊,眉挑了挑:“你要找我算什麼賬?”
趙大賴呆了,這女人不但不哭哭啼啼的朝他求情,向他認錯,不但綁了他,還敢這麼若無其事的跟他說話!她知不知道夫為妻綱!便是她綁了他這一條,他就可以把她休了,讓她任人唾棄!在大街上被人砸爛雞蛋扔爛菜葉子!
計軟看他嘴張著不說話,眉翹了翹,道:“怎的?嘴張著是渴了?要不要我給你灌點水?”
趙大賴一聽,氣的沒吐出血來,她還是這麼理直氣壯的跟他說話,而且還以這種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