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乞丐是不?”
連馬大苗也在一邊撇了撇嘴,深以為然,湊上來插話:“娘你也太短見了吧,那點東西對哥當什麼?就是他塞牙縫的東西,你沒見他那書房裡,裝了半屋子的書哩!書多貴啊,要是把那書都賣了,夠咱花一輩子哩!還有今個那件衣裳,我不問他要他能給我嗎?分明是把咱當成了外人!沒差防賊一樣防著就是好了!”
這話說得馬氏啞口無言。馬國嚭也在那兒冷哼。
馬大苗眼珠子轉了轉,又道:“我看這事兒都是嫂嫂在背後攛掇的哥哥,你看她今天還避著我們把哥叫到裡屋說話,誰知道她在哥面前說了咱什麼壞話呢!”
馬氏也點頭,認為自己女兒說的有道理,附和道:“我也看她是個有心機的,況長成那樣哪是個能守得住宅子的,要不然大賴都回來那多天了,怎今來見咱?定是她在瞞著或是瞎說了啥,不然大賴也不會當著咱們面說他六七天前就回來了。”
“……”
馬國嚭對著這倆湊到一對唧唧歪歪的人很鄙視,終嗤笑道:“兩個都是頭髮長見識短!整天到晚就會瞎掰那沒用的,要是你那兒子是個孝順的,再厲害的婆娘能攔得住他?還不是你那兒子瞧不上你!”
馬大苗卻撇嘴,那天她可是瞧見了,堂堂正正得瞧見了,但見她瞪著眼辯駁道:“爹俺這回可不是瞎掰,我那天親眼瞧見嫂嫂趁哥不在的時候,跟別的男人廝混呢!那男的送她到家門口才分的手!哥哥都被她矇在鼓裡哩!”
馬氏一聽,驚的張大了眼。馬國嚭卻不信,斜了馬大苗一眼,道:“信口胡扯!”
馬大苗急了,紅著臉語氣急促的道:“我真不騙你!那天下雨,我去找嫂嫂,瞧的清清楚楚,他倆在門口分的別,嫂嫂還讓他路上小心,還跟他說什麼水土不服,你是不知道有多關心呢!你要是不信,就是那男子的樣貌我也能描述的清楚,白白淨淨的一張臉,眉清目秀的,還穿了件淺緋色的官服,是個五品官兒!”
“五品官?”馬國嚭嗤了一聲,絲毫不信,“你乾脆說是皇爺罷了,她一個鄉野婦人到哪裡認識五品官?他要是勾搭上一個白淨的五品官還要你那沒個正樣的哥哥?”
馬大苗見他仍是不信,氣了:“我說的絕對是真的,我敢對天發誓,我還敢跟嫂嫂當面對質!”
見馬大苗那毫無玩笑的堅定樣兒,加上她說的資訊也詳細具體,讓人不由得不懷疑了。馬國嚭停了一會兒,瞪著眼:“此話當真?”
馬大苗漲紅著臉,舉著三根指頭:“我對天發誓。”
馬國嚭愣了一會兒,不知是被驚傻了還是怎的,突然哈哈大笑出聲:“瞧著倒正經,骨子裡卻是個放/蕩的騷,貨,你倆先把這話憋在肚子裡不要說出去,等機會到了我們再謀正事!”
“什麼意思?”
馬國嚭眼裡冒過邪光,不答反而對馬氏道:“以後對你兒子好點,明天你便做衣裳做吃的給他送過去。以後最好日日都如此。”
馬大苗和馬氏都目露疑惑:“為什麼?”
馬國嚭心道,我自有謀劃,可那大苗最是個大嘴巴的,馬國嚭斥道:“讓你做就做,那麼多廢話,你對你兒子好點難道不應該嗎?”
馬氏躊躇,揪著自己那碎花衣襟道:“可我們哪來的錢?自己吃飯都省著,還做什麼衣裳!苗兒還沒件好衣裳穿呢!”
馬國嚭瞪了她一眼:“蠢才!他家那麼有錢,會少了你錢,你只管送過去,多對他噓寒問暖,有多少錢來不了的?”
馬氏還是理解不過來,但丈夫的眼神太兇,她低著頭扭捏而猶豫的不情願應了。
馬大苗雖然也不大明白,但這與她也沒多大關係,她最想的無非就是錢,穿戴吃的等一切物質的東西,想著怎麼從他哥家撈點好東西回來。雖